傍晚,下班後——
醫院的散步庭一直都是飯點過後最熱門的地方。
方眠好正和一身穿黑色t恤膚色黝黑的男人坐在一起,男人顯然是已經上了年紀,但那說話時潔白的牙齒像是他的人一樣光潔。
“方醫生,我就是個農村人能來一趟城市不容易,找上你就更是情非得已了。”
“大伯,我知道,您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吧。”
這是蘇康的大伯,他千里迢迢地過來這兒就是為了處理弟弟一家人的事情。
現在弟弟也住在普外病房,而弟媳住在心外,這悲劇沒個人來主持怎麼可以?
在微冷的夜晚裡,大伯搓了搓手:“我就是想問問我弟妹的情況,昨個兒弟弟醒了我都沒法和他說。”
和患者家屬交代病情是方眠好的職責,她沒有因為是下班時間而對此有怨。
“目前您弟媳的情況穩定,過幾日可以轉普通病房了。”
“啊,這……”大伯明顯對方眠好的回答猶豫了下,他淳樸的氣質給方眠好的感覺和對蘇海夫婦的完全不同。
她不由用禮貌的笑容來讓大伯放下戒備:
“您有什麼顧慮的話可以和我說的,我會盡可能幫助你們。”
“其實是您說的和蘇海夫婦說的完全不同,他們今早還在家族群發我這弟妹快要不行了,這您怎麼……”
竟然還有這種事?!
方眠好真的是生平頭一次見到盼著母親病情嚴重的兒子。
哪怕和自己無關的一家人此刻在她聽到這件事時候也上升了慍怒。
真的和溫馳漾說的一樣,這家人為了要讓蘇康看起來罪孽深重甚至不惜偽造另外一番戰火給其他人看……
晚上,公寓。
方眠好後來還是帶著大伯去了一趟辦公室,她當即就解釋了病情給他聽,看得出大伯聽得雲裡霧裡,但他那是真的有在盡力理解。
到了現在這個點方眠好也才回到了自己家裡,當即她就給溫馳漾打去了電話。
“馳漾,在忙嗎?”
溫馳漾剛哄著溫知楠吃藥,現在聽到方眠好的聲音彷彿是上天給他辛苦帶孩子的獎勵:
“想我了?”他在陽臺,空氣清新,望月而談。
方眠好此刻也正站在窗邊,共同和他沐浴著同一片月光。
“不正經,我打來是想和你說說關於蘇海的事情。”
“我聽著。”
方眠好把自己的顧慮說給了溫馳漾聽,也包括了今天大伯來找自己的事情。
簡單交代了和大伯的對話後,她已經是皺著擔心的小眉頭,後悔地道:
“馳漾,你說我當時讓你接下這個案子是不是做錯了?有些人好像表面看起來是受害者,可骨子裡也許比誰都要壞。”
那邊,溫馳漾聽完了方眠好這麼一串話後發覺她真的是一直保持著一顆善良的心去看待萬物,他巴不得要保護她這份天真。
“眠好,我是律師,不管是辯護律師還是代理律師我的目的是完成委託人的合理訴求,這才是我的工作。”
他是想表達蘇海委託自己要告蘇康,那麼他就要站在蘇海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不管人品,除了在案件當中他們對自己有所隱瞞不然他也沒有資格解除這關係。
所以,如果目的是正邪他不該站在任何有過錯的任何一方,但是官司,他只能站在委託人的角度,因此眠好不必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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