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裡的水並不多,所以方眠好處理起來不算是困難。
很快服務員就拿來了紙巾給她,她一邊擦著陸遲也拽著紙巾過來要幫她擦拭。
“我來幫你吧,你穿著禮服很不方便。”
方眠好想了想確實,自己要是低頭彎腰的在眾人面前著實是有些狼狽,就也放任了陸遲來。
可就在陸遲要伸手去為方眠好擦拭衣衫的那一刻,忽然,一隻大手直接鉗制住了他的手掌,不顧他手中還抓著紙巾便把人拉了起來。
溫馳漾的出現令方眠好緩緩撐大了眼妝下的雙眸,她下意識脫口:
“溫馳漾?你怎麼也在?”
男人並未回答方眠好的話,他只是自顧自地同陸遲相互握手,當然,他是故意。
只見他噙著一抹面對敵人的笑意:
“陸先生,幸會。”
陸遲是被逼著握手的,他又怎麼會看不出溫馳漾是在阻止自己去碰到方眠好。
如此真實的感覺,讓他不可能隱忍不發。
“溫律師,我沒有同您握手的意思。”
“可我有。”溫馳漾忍著厭道,同時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依然淡笑,看向方眠好竟把人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面來:
“此外,左右逢源處事圓滑的人就不要肖想感情,陸先生,你保護不了的人,我溫馳漾可以做到。”
他沒有那麼多人際關係需要處理,即便是有他斷也不可能任由方眠好被人那樣虎視眈眈地盯著還故作被矇住了雙眸。
被拽過來的這一瞬方眠好如沐春風,她向來是要強的,可從未感受到被保護可以美好到這樣的。
站在溫馳漾的身後,眾人才發現了他們禮服的同色系,是誰別有用心,亦是誰不小心敲擊了另一方的心房已經足夠明顯。
他是故意和自己穿得搭配的嗎......
方眠好想著,又聽見了兩個男人之間傳出的聲音。
陸遲已是怒火中燒,他眼冒星火可還是極力在控制:
“做律師的就是不一樣,暗箭傷人的功夫一等一的高。”
“您誤會了,”似乎,溫馳漾是在解釋,可接著的話只讓陸遲越發難堪:“我不是暗箭傷人,我是明著諷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