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著人或者野獸走過的小徑前行。
說是小徑,無非是勉強能夠行人而已,並沒有什麼道路。
走了一個上午,沒有什麼發現。
既沒有看見山洞,也沒遇到可怕的野獸。
當然王雋看見了幾隻鹿。那些鹿個頭不怎麼大,黃褐色的毛,身上有白色斑點,有點像家鄉的坡鹿。
也看見幾只猴子,還有一些小動物。
鹿看見王雋就跑了。
王雋是不可能抓到鹿的。除非躲在樹木從中用槍射擊。
但是王雋可不想輕易開槍。子彈用一發少一發,現在只剩下十四發了。這兩天的經歷告訴他,槍是用來保命的。因為子彈少的緣故,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開槍的。
總的說這裡的野生動物很多,王雋奇怪那晚一起住山洞的幾個原始人,為什麼會沒有收穫。
如此尋尋覓覓,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光景,還沒有什麼結果。王雋心裡開始著急起來。難道說,今晚又得折回昨晚的山洞過夜?
如果是這樣,現在就得抓緊往回趕了。
不,不能折回去了。那裡不安全。
王雋繼續向前。
大不了,晚上在樹上過一夜。
太陽快要落山了,王雋依然找不到山洞。
沒有辦法,晚上真的只能在樹上棲息了。
時候已經不早,必須馬上安頓下來。
王雋選中了一顆大樹,準備趁著還有點時間,構築一個過夜的“巢”。
那是一顆榕樹。離地十來米高的分枝伸展開來,像一個張開的略微斜握的手掌。利用這些張開的樹枝條搭了一個簡易的平臺,可以讓自己躺上去不至於掉下來。
他用匕首砍了六根枝條和一些藤蔓。
匕首鋒利,倒是省力。王雋用六根樹枝搭成三縱三橫的格子格局,把平臺做實、綁牢了,又折了一些枝葉鋪在上面。
躺上去以後,感覺相當的平實。
為了安全起見,他又用藤蔓圍成一個立體,插上樹枝。這樣一來,野獸想要攻擊自己,必須首先撕開樹枝,這樣可以給自己一個預警的時間。
除此之外,用啤酒罐自制的“警鈴”還是必須裝上的,作為最先觸動的一道預警系統。他把“警鈴”裝在爬樹必經的樹幹上。
王雋心目中的“敵人”,就是熊和豹子。
事實上主要是熊。
豹子雖然擅長爬樹,但它的個頭小,平時它是不會隨便襲擊一個成年男子的。
而熊則不同,它雖然看上去笨拙一些,但力氣大,對人有致命威脅。
有了兩道預警,王雋完全可以用手槍自衛。
當然最好還是別碰上那些野獸,否則被野獸的爪子抓上一下,受點傷都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