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學院派的聯合戰術，秦夜還是第一次見，之前在荒野中採取的都是傭兵小隊的模式，不強調正面作戰的能力，安全才是擺在第一位的。
聯合行動隊伍中有幾位的靈能波動最為強烈，已經達到赤銅階初期，而跟隨他們的也大都在黑鉛階後期，各種靈能天賦均有，秦夜就看到好幾個新生身懷空間系異能，他們對符文往往有更強的親和。
神牧發來這二百名新生的資料，秦夜看向領頭的那幾人，靈能屬性都是頂級，有的還是雙屬性，對於他們來說，修煉至青鐵階可以說沒有門檻。
看了他們幾場戰鬥後，秦夜感覺有些膩，這些天賦異稟的年輕人用著最簡單粗暴的招式，無情地在黃區虐殺著，由於是幾個隊伍聯合，所以赤銅階後期的異獸同樣不堪一擊，數個小時後黃區便被掃蕩一空。
令秦夜疑惑的是聯合隊伍並未進入紅區，而是見好就收，他們第一個返回前進基地清點戰利品，其他梯隊的隊伍也很快返回，等待神牧系統的評分。
“紅區內有青鐵階級別的異獸，根據以往經驗，就算二百名新生全部聯合也不可能與之對抗，虛擬空間對抗演練舉辦很多年了，有成熟的套路。”海格解釋道，她雖然也是第一次參加，但從克瑞蒂那裡得知了很多情況。
秦夜默然，成熟套路這個詞他聽過很多遍，不過既然是靈能研究院的安排，他也沒什麼意見，只是覺得無趣。
第一場演練仍在進行，虛擬空間不存在時間限制，但每個人的精神力有限，不可能長時間留在裡面，不然極易引發精神問題，目前只作為對抗演練場使用。
在虛擬空間進行靈能修煉不會增長靈能，技巧演練也不如現實之中，始終都有一層距離感，所以虛擬空間對靈能修者來說很是雞肋，但對舊世界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秦夜不再關注第一場演練，在虛擬空間沒有時間概念，恍惚間便來到第二場。
虛擬空間內環境數度變化，最後留下一座大型擂臺，所有新生全部投放出來，擂臺前還豎起一張榜單。
這一屆的新生沒有不及格的，大家都有分數，集中分佈在90~70之間，沒有一位90分以上，最高的也只有88，所有人的差距並不大。
榜單的情況沒有出乎秦夜的意料，第一場演練或許只是走個過場，向各位教授展現與荒野作戰的決心和保護同族的意願，另外就是聯合行動的情況。
接下來就是擂臺戰，一個大擂臺下面有數個小擂臺，採取的是積分制，每個擂臺都有固定的分數，誰贏得多得分就越多，最後進行排序，決定最終成績，若是一場未贏，那便記零分，每個人共有5次輸得機會，五次用完即結束。
擂臺周圍有一圈懸浮座位，它們是為參與考核的教授準備的，秦夜隨意挑選一個，而後從虛空中抓出一支神經緩釋劑，默默抽起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符文槍械繫不是不招學生嗎？”內格赫爾不知從哪冒出來，笑道。
秦夜轉過頭，內格赫爾正坐在他身邊，目光看向擂臺，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看看深藍城第一大學的學生素質如何，以後也要上大課，我還沒想好到底教什麼。”秦夜深吸了口神經緩釋劑，聲音空靈。
內格赫爾哈哈一笑，開口道：“你早就有了方案吧，之前在開學典禮上可是說得清清楚楚，你要帶學生去ert4基地鍛鍊。”
秦夜繼續吸著神經緩釋劑，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虛擬空間給人的感覺很真實。
“你覺得怎麼樣？進入ert4基地後想出來就不那麼容易了。”秦夜打了個哈欠，強行打起精神。
內格赫爾微眯著眼，思考片刻後才道：“那你的靈能需要突破至青鐵階，舉行進階儀式，這樣就行。”
秦夜緩緩睜大眼睛，搖頭道：“我還不想突破青鐵階，如果你說的是前提，那我寧可放棄帶學生去ert4基地。”
內格赫爾瞟了秦夜一眼，不知他到底在害怕什麼，憑藉他的感知，秦夜的靈能是故意維持在赤銅階後期巔峰，實際水平可能已經遠超普通青鐵階。
“我開玩笑的，具體規定要問教務處，他們將稽核你提交的課程，我只是建議你最好突破至青鐵階，那樣學生們的安全才有保證。”內格赫爾笑道，繼續觀看新生的戰鬥。
秦夜掐滅神經緩釋劑，把學生帶到ert4基地其實是他挖牆腳的第一步，傭兵協會需要的是能在荒野中作戰的戰士，深藍城第一大學本質上是培養深藍城各個勢力的接班人。
“我會認真考慮你說的話，在學生選擇上會更謹慎，儘量從普通學生中選。”秦夜點頭道，腦中漸漸有了方案。
內格赫爾苦笑一聲，秦夜這是理解錯他的意思，但也沒出大錯，只是放棄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內格赫爾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海格，他內心其實也有疑問，秦夜把海格推到靈能研究院，難道是為了報復他？他之前確實算計過秦夜，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你對海格怎麼看？她雖然一直在觀看新生戰鬥，但我能感受得出，她的心思始終在你身上。”內格赫爾隨口道，臉上滿是笑意。
秦夜看過幾場擂臺戰後就沒了興趣，這些新生為了展示出自己的全部實力，每戰都全力以赴，但又儘可能不下死手，總是點到為止，然後由虛擬空間自動補充體力，平局反而出現的最多。
新生集體這麼做大概又是因為套路，秦夜收回心神，守擂的積分只是一部分，更多是戰鬥表現分，而每場戰鬥都有個基礎分，所以戰鬥場次越多分數就越高，平局便成了最好的選擇。
這一場演練中分為兩個梯隊，第一梯隊的實力都是頂尖，互相差距很小，所以平局機率最大，後面兩個梯隊明顯要弱一個檔次，競爭尤為激烈，他們不敢向上挑戰，為了名次只能拿其他人開刀，勝負往往戰鬥到最後一刻才分出來。
秦夜放鬆心神，不去關注演練，內格赫爾也很快離去，恍惚間便來到第三場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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