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瞟了埃貝爾一眼，故意道：“這位教授還有什麼質疑，最好儘早說出來，不然之後就沒機會說了。”
三人神色頓時大變，不過各不相同，程浩正想打圓場，代克主動走到桌前。
代克拿起符文槍，冷聲道：“目前看上去你是動用了某種特殊靈能技巧，你能讓其他人做到和你一樣嗎？如果不能，這場評估還是趁早取消！”
秦夜打量著代克，但他之前已經考慮過，所以不怕質疑，再次舉槍，朝代克射了一發。
“看仔細了嗎？靈能技巧這個詞可是太廣泛了，我勸你還是慎用，你應該換成靈能本源系技巧這個詞。”秦夜笑道，沒有立即放下符文槍。
代克一把捏住漂浮在空中的子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剛才確實沒有發出他所熟悉的靈能波動，那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力量，它引動了符文槍械內部靈能，而非自身靈能灌入槍械中。
“好了，秦夜教授申請特別評估沒有問題。”程浩笑道，從懷中拿出一張清單，“這是以往特殊評估的安排，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秦夜接過清單，上面的內容中規中矩，就是測試物件的各種基礎效能，然後形成一份報告書，甚至沒有針對符文槍械進行特化。
“就按上面的來。”秦夜微笑，對此沒有意見，僅評估效能反而正合他意。
程浩看向其他兩名教授，詢問他們的意見，這次兩人均保持沉默，不是因為秦夜之前給出的下馬威，而是某些不可說的原因，他們可不想惹高層生氣，對於已經塵埃落定的東西，他們也無力改變什麼。
“那你打算給這個專案取名取名叫什麼？”程浩笑道，語氣輕鬆。
秦夜想了想，淡淡道：“超限符文槍械改造與研究，這是該專案的正式名稱。”
“那還有後續嗎？評估完需要按時提交相應的論文和實驗資料。”代克目光炯炯，沉聲道。
秦夜打了個哈欠，彷彿比急匆匆趕來的三位教授更累，他點點頭，算是預設了代克的話。
程浩依舊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帶著眾人來到地下五層的專用靶場，這裡已有工作人員在等待。
“那就請秦夜教授擔任實驗員了。”程浩早就知道所謂的超限只有秦夜能用出，紀昌辰這位實驗室主任或許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技巧。
埃貝爾明知不該說，但還是下意識道：“不能讓工作人員擔任嗎？靈能研究院裡已有超限技巧的記載和說明，其他人也應該能正常使用。”
秦夜搖搖頭，遺憾道：“符文槍械的超限是我的獨創，目前還未推廣開來，如果你仔細閱讀過相關文獻，應該就能知道超限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訓練和學習，新人不可能短時間學會。”
“獲得力量沒有什麼捷徑，即便是符文槍械也是如此，不可能指點幾句就掌握威力這麼大的技能。”
聽完秦夜的解釋，埃貝爾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秦夜之所可以能加入靈能研究院並獨立建立一個學系，便是因為他開創了一條獨立修煉道路，而埃貝爾明顯還未認識到其中的分量。
程浩面露讚許，笑道：“秦夜教授說得很對，符文工程與靈能修煉殊途同歸，藉助外力始終都是不可靠的，就像剛剛不知所蹤的張振，他當初也說過獨立建立一個學系，喊出來的口號可是震天響。”
眾人都沉默下來，埃貝爾首先打破寂靜。
“張振的事還在保密階段吧，秦夜教授雖然實力達到青鐵階，但沒有進行進階儀式。”埃貝爾警告道，“這件事就此打住，對你我都是保護。”
代克的話也是差不多意思，程浩如果真想講張振的事，那就私下說，不要當著他們兩人跟秦夜講，他們可不想和程浩一起承擔風險。
秦夜面無表情，目光低垂，沒有說話，一旁的紀昌辰則低著頭，和其他工作人員站在一起。
程浩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張振的消失在修煉者圈子裡誰不知道？他當時進階還說不清楚呢，不過人沒了也好，剩下就差符文開發協會了。”
埃貝爾和代克均是無語，程浩之前還表現得很正常，現在怎麼突然口出狂言？就不怕他們洩露今天談話的內容嗎？
秦夜有些聽不下去，主動開始測試符文槍械，他隨意拿起一把步槍，進行比照測試。
程浩三人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因為秦夜同時拿起兩把槍，射擊兩個靶位，測試資料瞬間如洪水般留下，讓幾人一時有些手忙腳亂，尤其現在還是晚上，工作人員比較少。
隨著其他兩名教授和臨時叫來加班的工作人員到達科研處，秦夜直接遠端控制三把槍，同時進行測試，這種動作對青鐵階修者來說都不難，但秦夜體內的靈能彷彿永遠用不完，直到測試快結束都沒有枯竭的跡象，讓程浩等人看得頭皮發麻。
“評估結果什麼時候可以出來？”秦夜把符文槍械收納進金屬箱，輕笑道，或許是剛剛熱完身，他現在身體表面持續流淌著靈能，空氣中滿是濃厚的符文氣息。
程浩等五名教授的神色均是一變，無論秦夜的等階如何，以他的靈能儲備來說，絕對超出一般的青鐵階修者，像他們這些老一代修者因為年齡原因，更是望塵莫及，如果沒有修煉專門提升靈能儲備的技能，最終將會更差。
程浩作為評估組組長，鄭重道：“大概一週後會出具完整的報告，而後你需要在一個月內補全論文等資料，以剛才你的表現來看，這次評估結果至少會有s級，超限技巧確實讓符文槍械突破極限，戰力的提升要比符文工程系更快。”
“我現在都有些心動了，想加入你的符文槍械繫。”程浩苦笑道，代克也是這種表情。
秦夜提起金屬箱，向五名教授告別，然後徑直離開科研處，準備返回符文實驗室。
“副會長大人，您剛才展示的超限技巧我能學會嗎？”紀昌辰忍耐不住，主動問道。
秦夜微笑，沒有拒絕，淡淡道：“當然可以，後續我會編寫符文槍械繫的學習教材，你可以試試，如果能夠入門，那就有機會掌握超限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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