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整那些虛的,真當我想陪你和你爹勾心鬥角鬧著玩?在世俗待久了,真把魔門的規矩都忘了,要我提醒你嗎?”
陳沫比劃了一下拳頭,隨後,一聲雷霆棒喝,撕碎了楚子衿的所有淡然與偽裝。
忍不住後退了三四步,楚子衿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慘然道:
“你欲如何?”
拳頭比人強,又有神通期的蠱溪做靠山,陳沫自然是想怎麼報復就怎麼報復,冰冷地說出了所有的條件:
“看在你急急忙忙趕來救我哥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家留點體面。”
話一出口,楚子衿便知道一切都完了,整個人晃了晃,嬌豔的臉蛋上也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雖然,進入魔門沒多久,楚子衿就認清了自己和陳沫的巨大差距,也有了日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心理準備,但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慼慼然道:
“也對,血衣門人,可是同門相殘的典型,可笑,我還以為你一心修行,一輩子都不會回晉雲了。”
卻是楚子衿料錯了,陳沫倒是真沒有將晉雲皇室趕盡殺絕的念頭。
他自信可以壓楚子衿一輩子,至於楚氏後人的報復,他就更不在乎了。
修行者的壽元悠長,而凡人的仇恨傳承年數卻是有限:
說不定,什麼復辟的祖訓傳了三四代,就被遺忘了,直至晉雲皇室一脈的後人完全忘了祖輩與靖南侯府的恩恩怨怨,而那時,陳沫,可還是活在世上的!
楚子衿比陳沫先回的晉雲國,即使是忌憚陳沫的報復,但事實上,她也沒仗著練氣士的修為,處處針對靖南侯府,所以,陳沫還是打算放她一馬,只是剪除晉雲皇室的黨羽,作為警告、小懲!
至於老爹想要斬草除根,將晉雲皇室連根拔起,陳沫也沒意見、不會去管,他只求此時此刻,自己“對楚子衿一家的審判”能問心無愧罷了。
陳沫思緒紛飛,引起的短短停頓,使得楚子衿額頭香汗淋漓,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卻也不敢大聲喘氣,擔心更觸怒陳沫。
這一番連消帶打,讓她清晰地認清了一個事實:
和魔門走出來的弟子,不能講道理,只能講拳頭!
嚴格來說,像楚子衿這樣的外門弟子,是沒有資格自稱魔門之人的,因為在門內的高層眼中,他們都是可有可無的炮灰,哪裡缺少去哪裡。
正是看透了這層宗門剝削制的本質,楚子衿才毅然地返回了次大陸。
“回去之後,讓你爹乖乖禪位,同時把保皇黨一脈,全部滅了,等下次我陪我爹進京的時候,要是他老人家還覺得不滿意,呵呵——”
有了被滅族的心理準備,陳沫的最後判詞,倒是讓楚子衿覺得他已經相當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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