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二字直接寫在了墨白臉上,開始詢問起陳沫的經歷。
呵呵一笑,陳沫解釋道:
“還能在哪裡發財?不就是拜在了血衣門蠱溪門下!當初在海島上殺戮無算的那團鬼火,就是我的師尊,墨白道友,要不要我將你引入師尊門下?”
墨白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血火一夜,蠱溪的兇威,時隔多年,仍讓他心驚膽戰,忙不迭拒絕道:
“別別別,我還沒活夠,這等兇人,打死我,也不願意拜入他門下。”
剛說完,墨白就後悔口不擇言了。
當著人家親傳弟子的面,誹謗師父,而且這師徒二人還都是魔門兇人,後果有點嚴重啊!
墨白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雪,就連喘氣聲都微弱了下來,眼神飄忽,不敢再看陳沫。
重遇舊人,陳沫沒有那麼小心眼,何況蠱溪這個坑弟子的師尊也不值得他用心維護,打了個哈哈,當作沒聽見墨白的冒犯之言,便揭過了此頁。
為了掩飾剛才的無心之失,墨白開始解釋二人的遭遇:
“昨晚,我和餘工在沙灘野炊,突然來了一群凡人武者,他們先撕碎了一張符籙,使得我們半點術法也施展不出,隨後就打暈了可憐的老餘。”
墨白眼神慌亂,心有餘悸,嘆道:
“要不是我平時苦練擊技之術,手上功夫還能媲美個高階武者,否則就和老餘一樣,栽在幾個凡夫俗子手中。”
接下來的故事陳沫也能猜到,不過是墨白見返回濱海小城求援的歸路被堵死,只能用烏魚鱗漁網將自己裹緊,跳海漂流逃生。
當然,要不是遇上陳沫,身受重創的墨白只有傷勢糜爛,葬身魚腹的結局。
“只是龍庭走狗怎麼會襲擊海島?還抓走了餘工?莫非是看中了他煉製靈武的本領。”
陳沫細細一想,覺得此事必有隱情,並聯想到了乾元帝國新設立的將作監。
凡人帝國中的軍中主力,便是武者,對於靈武器械的需求極高。
然而,能夠煉製靈武的煉器師,都有練氣期的實力,與龍氣天然相剋,乾元龍庭自己培養,見效慢、成本高,派遣武者在境外綁人也不是不可能。
“和我搶人?有點意思。”
陳沫心念至此,便收起了一路遊山玩水的心態,開始期待與“綁匪”的相見。
當然,這些彎彎繞繞,陳沫是懶得和墨白解釋的,看他恢復了一些元氣,就打發他在灰鯨中隨意逛逛,也省得被墨白的各種問題騷擾得心煩。
茫茫大海,要想找人,何其困難!
好在晶片計算出了將墨白帶來的洋流,指出了一個大致的前進方向。
“能不能追上,就看餘工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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