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淵,按照哭笑面具中的影像,是由那位不知道是何修為的無麵人製造的。
但是,歷經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似乎此地發生了不知名的異變。
即使是作為始作俑者的哭笑面具,如今也無法影響此地的眾多邪靈與魔傀,陳沫想要靠著它的庇護,輔以陰晶買路費,再在葬魂淵撈一筆的計劃,算是破產了。
由於晶片還在更新,佔據著哭笑面具的資料介面,陳沫神識無法滲透其中,所以收集不到其中蘊含的資訊。
不過,面具已經和陳沫融為了一體,揭開它的秘密是遲早的事情,他並不著急,滿意地離開了葬魂淵。
為了防止他人感知到異樣,陳沫讓哭笑面具深深地藏在血肉之中,但是,一張白玉俏臉,卻是不想再偽裝了。
雖然“臉黑福薄”已是過去時,但陳沫心裡還是膈應,因此讓面部膚色始終保持著最宜人的冰雪色澤與美玉質感,使自己成為了“最靚的魔崽子”。
若是大大方方地顯露真容,外出歷練,或許能憑此臉,打響“玉面白狐”的名號,算是一個“第二身份”,殺人奪寶之時,方便轉移正道視線。
當然,血衣門中,還是要以低調為主,陳沫再度全身纏滿裹屍布,將潔白如玉的臉頰裹得嚴嚴實實,以防引來同門的覬覦。
數日後,
陳沫領著黃豐年在蠱室養殖場閒逛,黃允武也作為學徒,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用心記著每一處要點。
沒有晶片的實時提醒,陳沫指導養殖工作時,稍顯底氣不足,都是照本宣科,直接背誦早已印在腦海裡的養殖方案,針對黃豐年的提問,都是以“我再考慮考慮”搪塞過去。
“主上,那位楚姑娘又來找你了,是見還是不見啊?”
黃豐年見陳沫興致不錯,大著膽子詢問如何處理楚子衿的“騷擾”。
她自從完成開墾蠱室深處荒地的任務之後,一直來找陳沫討要說法。
簡單的交流之後,黃豐年發現這女子絕非尋常女子,而是與陳沫淵源頗深,作為下人,揣測上意是必須習得的自我修養,這才有了今日的試探。
陳沫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想要揩油的“壞女子”來了,擺擺手,回了句“不見”,心中卻是佩服楚子衿的堅韌不拔死皮賴臉,若是取負面意思)。
“按照晶片的解釋,這種行為,極其綠茶,可加字尾‘婊’,專以諷刺玩弄男性情感者。”
陳沫暗暗嘀咕,只覺晶片自帶的文史哲資料庫,堪稱人文薈萃,隨便取出一詞來,細細品味、反覆咀嚼,都有種博大精深、受益匪淺的感覺。
“綠茶,綠茶,這一‘綠’字,卻是與綠帽子中的‘綠’,極為般配,楚子衿,呵——”
陳沫低聲重複著“綠茶”二字,想到楚子衿這名凡人公主身處魔門,卻過的這般落魄,不由莞爾一笑。
黃豐年不明所以,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呆頭呆腦,厚著臉皮迎合著,心中猜想:
“這綠茶莫非是主上新近打算種植的某種名貴靈材,就是這名字樸素了點。”
落在最後的黃允武第一次來蠱室,見什麼都好奇,像個寶寶一般東瞅瞅、西望望,尤其是對那些個池塘裡的游魚,格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