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王在宮人的簇擁下走進地牢。他徑直來到蘇清芷的監房,隔著木樁站定。蘇清芷直視他,眼裡全然沒有畏懼。
“久聞北漠人熱情好客,難道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蘇清芷搶先開口。
“熱情好客不假,那也得看是什麼客。”
談話就這樣陷入沉默。北漠王盯著蘇清芷的雙眼,似乎要把她看穿。蘇清芷異常平靜,雙眼裡盡是看不透的深黑。
沉默許久,北漠王終於繃不住了。他問道:“你說你是南宮月,證據呢?”
“放肆!”蘇清芷突然發難,“本宮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我沒有時間跟你耗。”北漠王畢竟在位多年,“如果你拿不出證據,那我只能以欺君之罪將你處死。”
“欺君?”蘇清芷冷笑,“區區北漠,也敢自稱君王。”
北漠王不回答,冷眼看著她。蘇清芷見北漠王並不受這一套,於是改口道:“我皇兄在何處?”
“駙馬自然在他的住處。”
“我要見皇兄。等見了皇兄自然清楚身份。”
北漠王腦中思索。面前這個自稱是南宮月的女子氣勢咄咄逼人,與傳聞中的和月公主的確相符。派去長安的探子目前還沒回來,而北漠中確也無人見過南宮月。這樣想來,南宮錦已經是驗證她身份的唯一辦法。
想到這,北漠王吩咐手下去請南宮錦。蘇清芷見北漠王鬆口,暗中鬆口氣。
長安,朝堂。
陳將軍派去請求救援的副將現在跪在朝堂下,仔細彙報邊關情況。朝堂眾人在聽到倉月突然發動進攻時已經驚訝,當得知倉月已經攻下重明鎮,正不斷的朝長安進軍時更是震驚。
“眾愛卿,有何良策?”太後聽完,問道。雖然她問的是文武百官,然而眼神卻一直盯著嚴柯。
“太後。”嚴柯站出來,“臣認為,應當立即組織軍隊前往邊關,支援陳將軍,將北漠軍隊趕出去!”
嚴柯一開口,武將們也紛紛出列表示支援。蘇淮安看著朝堂上群情激奮的眾臣和臉色陰晴不定的太後,默默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太後看著在底下你一言我一語的眾臣,心道南宮錦雖然人在北漠,然而他的部署卻一直在轉動。
現在太後看著極力主張出戰的嚴柯,甚至認為這麼多事全是南宮錦自導自演,目的便是讓自己、讓群臣、讓年幼的皇帝知道長安沒了他不行,從而達到重新掌權的目的。
想到這,太後心下冷笑,她怎麼可能讓南宮錦得逞?
“望太後速速出兵,增援邊關!”副將跪在地上,眼含淚水。
“望太後速速出兵,增援邊關!”群臣在嚴柯的帶領下跪在地上,呼喊聲響徹整個大殿。
太後任由他們跪著,直到有些年事已高的大臣已經開始晃動,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眾卿家的要求哀家已經明白了。北漠多年來騷擾邊關已成禍害,現在正是一舉剿滅的時機。不知哪位卿家可以統率大軍前往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