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來過北漠,那時候沒有宵禁。不知這禁令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為何要下宵禁?”
“大概半月前吧。”格沁撓撓頭,“聽說是一個長安的王爺作為人質來北漠與倉月公主成親了。現在北漠正打算對長安動手。宵禁據說是為了防止長安的探子前來。”
“來自長安的王爺?”蘇清芷一驚,“你可知他叫什麼?是什麼樣的王爺?”
“好像……好像是叫……南宮……南宮錦。”格沁努力回憶,“至於是什麼樣的王爺,聽街坊說好像是長安的攝政王?反正官兒大的不得了。”
蘇清芷聽到南宮錦的名字,心下大喜。正想再多問點什麼時,窗外響起馬蹄聲。
阿初與無羊登時警覺,兩人一個靠在窗沿下仔細聽著動靜,一個護在蘇清芷身邊。過了一會兒,馬蹄聲過去了。
但阿初依舊不敢放鬆警惕,索性直接蹲在牆根兒,隨時聽著動靜。
“不比這麼緊張。”格沁一臉習以為常,“最近每天晚上都會。”
“你剛剛說到長安來的攝政王與倉月公主成親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蘇清芷聽到有關南宮錦的訊息,心裡雖然激動,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大半個月前吧。”格沁將腿隨意的岔開,“倉月公主還真是寶貝這個王爺。街上有人嘲笑他是奴隸,倉月公主直接當街給斬了;婚禮上原來的守城將軍說他是階下囚,公主還穿著喜服,同樣給殺了。”
“奴隸?階下囚?”蘇清芷抓住了兩個敏感字眼。
“那位王爺上街的時候,手上還綁著鐵鏈,跟狗似的。”格沁似乎有些累了,“我看你們應該是長安人,趕緊回長安吧,北漠現在不太平,不是久留之地。”
說完,格沁去了他的房間,睡下了。蘇清芷望著窗外北漠的月。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來到了南宮錦的身邊,然而咫尺天涯。
夜深了,阿初按照蘇清芷的安排,前去北漠皇宮。阿初穿上夜行衣,蒙上臉,飛身上了屋簷。阿初在各種尖頂上穿梭,猶入無人之境。
北漠皇宮上方,倉月寢宮。
阿初揭開一片瓦,屋裡象徵暖和的鵝黃色的光線對映在阿初臉上。阿初趴在房頂,底下的情況被看的一清二楚:
南宮錦端坐在桌子前,倉月在他身旁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倉月說了半天,南宮錦不為所動,最後她氣呼呼的一個人去睡了。
南宮錦見倉月走了,一個人在那間屋子裡的臥榻上躺下。阿初在房頂上守了一夜,暗中護衛著南宮錦。
第二天一早,阿初從皇宮回來。蘇清芷一行人辭別格沁,前往城外夜家軍駐地。
路上,阿初予她說了昨晚的情況。蘇清芷聽後,沉默不語。阿初也不多說,一路跟著蘇清芷。
走了半天,幾人在一家小茶鋪稍作休息。
蘇清芷喝下茶水,稍微潤了潤因北漠的風沙而幹燥的嗓子,她看著阿初,道:“阿初,一會兒如果我們被北漠士兵盤問,你和無羊只管跑。”
“什麼?”阿初與無羊同時驚訝大喊,蘇清芷用眼神示意他們壓低聲音。
“現在北漠肯定到處都是眼線與探子,我們幾個一起走目標太大。而且這裡地形這麼複雜,少不了跑跑跳跳的,你們帶著我也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