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鬥膽。想請公主立下軍令狀,若半年之內攻不下長安,便降為賤民。”國師看著倉月,幾乎是不帶猶疑的說出。
倉月幾乎驚呆了,她能猜到今日議事廳肯定有詐,但沒想到是如此直接的沖著她來!
“臣等鬥膽,請公主立下軍令狀!”眾臣再次山呼。倉月盯著國師與哈勒,今天的局面幾乎是這兩人將倉月一步一步逼上來的。
“軍令狀?”北漠王明顯想救倉月,然而卻不知如何才能最有效的救自己女兒,“這……恐怕不妥。”
“不知大王認為有何不妥?”國師自老北漠王起便輔佐君王,因此他說的話極有分量,連北漠王都不敢隨意倉月。
“如果公主不這麼做,只怕北漠民心渙散,軍心不穩!”
倉月站在議事廳裡,一腔怒火即將噴薄而出。末了,她右手緊握成拳,咬著牙道:“我知道了,立就是了!”
倉月幾乎要把牙咬碎。說完,她拂袖而去。哈勒與國師見她立下軍令狀,兩人相視,露出一個不怎麼暖和的笑。
這本就是他們為倉月立下的計謀,目的就是讓她立軍令狀。
難道他們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不,他們比誰都要清楚。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要讓倉月強攻。
倉月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不除了她……後患無窮。
議事廳的一幕,自然沒有逃過南宮錦的耳目。自從前幾天暗衛與他聯絡上後,暗衛便成了他與外界聯絡的重要手段——長安城的情況,他自然也知道了。
“王爺,要提前啟動計劃嗎?”北漠宮人打扮的暗衛站在他身後,詢問道。
南宮錦沉思片刻,揮手阻止道:“不必了,先靜觀其變,通知外圍人加強偵查。傳信回去告訴阿初,一定要穩住王妃,不能讓長安失控。”
“是。”暗衛領命退下。南宮錦在倉月的宮裡四處晃悠。自從與倉月成親後,他的自由便沒有以前那麼受限。
現在他可以在宮裡隨意走動,宮人們見了他也會避讓行禮。然而南宮錦深深地清楚,北漠不可能解除對自己的控制,只是現在這些控制由明變暗罷了。
長安城,攝政王府。
阿初接到信件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大。現在蘇清芷非常擔心南宮錦的安危,有好幾次險些直接沖出去,但都被無羊和阿初攔下了。
阿初不知道自己還能攔她多久。阿初思索一下,覺得現在還是向蘇清芷透露一點南宮錦的計劃比較好吧。
阿初來到書房——最近蘇清芷都在這裡辦公。蘇清芷正好伏在案上沉睡。
阿初想了想,還是退了出去。
最近蘇清芷的勞累他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過去蘇清芷同樣勞神勞心,但大部分是小酒館的事務,從來沒有因為政事而擔憂。
白佘在北漠身亡,小酒館由遠遊一行人打理,沒有出過什麼事。
“阿初。”無羊來了,看樣子是有事要向蘇清芷彙報,“王妃怎麼樣了?”
“睡著了。”阿初就站在書房外,因此刻意壓低了聲音,“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