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月公主來找本王,有什麼事嗎?”南宮錦恢複了平日的清冷。
“我……”倉月回過神,“馬上就是大婚的日子,今天來是想讓你陪我上街去置辦些物品。”
“這種事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南宮錦不再看她,“況且本王現在,可是你們北漠的階下囚。”
“不……不是的。”倉月慌張,“只要你跟我成親,你就是北漠皇族,北漠的駙馬。沒有人敢說你是階下囚。”
“那本王當真要謝謝倉月公主。”南宮錦語氣愈發冰冷,“本王是長安攝政王,你這小小的北漠駙馬,本王還不放在眼裡。”
“你……”倉月有些惱火,“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倉月招手,阿部走上前,南宮錦這才看清他手裡拿著一條鐵鏈。阿部給南宮錦沒有受傷的手帶上鐐銬鎖上鐵鏈,拉著南宮錦跟在倉月身後。
就這樣,倉月在最前面走著,阿部用鎖鏈拉著南宮錦跟在後面,組成一幅奇異的畫面。
北漠都城大街,各種貨物都在這裡交易。一個男子拉著另一個男子,跟在一個中原打扮的女子身後,這本身就夠引人注目——何況那個女子是北漠公主倉月。
倉月走到一家布店,阿部拉著南宮錦一起進去。布店掌櫃見倉月公主駕臨,哆嗦著前來招呼。倉月沒有理老闆,自顧自的拿起一匹布,拿在手上揉搓。
“王爺,你看這布怎麼樣?”倉月轉身。而周遭圍觀的百姓被她這聲王爺驚到。猛然意識到這就是前些日子來到北漠的長安攝政王南宮錦。
南宮錦不回答,連看也不看一眼。倉月壓下怒火,笑著告訴掌櫃這裡的布全買了,並請他包好送去皇宮。
掌櫃誠惶誠恐,將自家掛著的布全部收下來,囑咐店裡小二將這些一一包好。倉月離開布店,奔向下一家店鋪。阿部拉著南宮錦,像拉狗一樣跟在倉月身後。
折騰一下午,倉月買了不少東西。由於不配合,南宮錦的手腕被阿部拉出不少血痕,而南宮錦就像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倉月後來也自覺沒趣,便帶著南宮錦進了一家酒樓,想吃點東西再回去。
到了酒樓,掌櫃認出來客是倉月和南宮錦,和今天他們進的所有店鋪的掌櫃一樣,哆嗦著上前招呼,哆嗦著將他們帶進樓上雅間。
進了雅間,倉月隨便點了幾個菜,便問南宮錦想吃什麼。南宮錦瞥一眼她,沉默不語。
“你是想餓死你自己?”倉月的耐心終於要用盡,“一下午一句話不說,現在也一樣,你是想餓死你自己?”
“本王死不死,跟你有什麼關系?”南宮錦終於說了一下午來的第一句話,“我死了,不正好如你們所願?”
“你這人到底什麼毛病!”倉月本想發火,然而她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隔壁雅間傳來的聲音。
“哎,你們說,咱們這倉月公主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看上了那南宮錦?”
“南宮錦是長安攝政王,據說咱們那倉月公主,已經暗戀人家十幾年了。”
說著,隔壁傳來一陣大笑。阿部本想過去制止,卻被倉月攔住。
“你們不知道,今天下午我看到了這南宮錦和倉月公主,這南宮錦果真長得妖孽,要是個女人肯定傾國傾城。不過啊——被鐵鏈綁著,跟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