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後的目光,根本想不到北漠的野心。他必須盡力籌謀,安排好一些才可離開。一瞬間,他只覺得倉月的心就像一把利劍懸在他和蘇清芷頭上,隨時都會砍下來。
南宮錦書房的燈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熄滅,他幾乎用上了畢生心血進行謀劃,待到書房燈熄,他走出來時,已經形銷骨立,整個人瘦的脫了型。
他走到偏房,阿初已經可以下地行走。阿初看到他的模樣,驚嚇程度不低於任何一個看到他的人。
南宮錦將阿初房門關上,一直與阿初密聊到深夜才離去。
又過了幾天,南宮錦換上一身不怎麼惹人注意的衣服,乘上馬車。在車夫的揮鞭聲中離開長安。
原本他是想騎馬前往,這樣會比較快一些。他想見蘇清芷的心已經到了誰也阻攔不了的地步。而且現在,蘇清芷已經出了事,他更是不敢在路上耽誤一丁點的功夫。
可是阿初勸他節省體力,到了北漠才是硬仗,還給他說了北漠那邊的情形。南宮錦之前也聽說過北漠究竟是什麼模樣,一時便沒有再堅持。
馬車在日複一日的奔波中逐漸靠近北漠都城,南宮錦看著沿途陌生起來的景色,思念蘇清芷的心越來越重。
他不知道前路如何,但相信自己一定能救出蘇清芷,並把她安全的帶回長安!
轉眼間,南宮錦已經走了大半個月。
這一個月裡,王府上下以阿初為首;朝堂上大權落於太後之手,嚴柯輔助;而蘇家,則是由南宮月留意。
南宮錦不在,雖然有他們幫著看守,長安的各處勢力也依舊蠢蠢欲動,震動不安。
阿初在王府裡,每日都在焦急地等待蘇清芷或者南宮錦回來。
不管是長安還是王府,現在都需要一個能鎮得住場面的人來穩定大局。
可是不管他怎麼渴求,這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直到又過了幾天,攝政王府門口才出現一輛馬車。侍衛去通知阿初,說有人求見。阿初帶著剛回來不久的無羊一起前去。
在南宮錦離開後不久,無羊也回來了,說在北漠也得不到一丁點的訊息,王爺索性讓她直接回來。
現在,正好兩個人一起面對外面的事情。
他們走到大門前,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瞬間失了神。
那人衣著樸素,神色憔悴,雙眼卻炯炯有神。不熟悉的海看不出來,可是他二人曾與她朝夕相處,又怎麼會認不出來?
那人……正是蘇清芷!
只一瞬間的失神,阿初立即領著無羊和其餘的王府下人,一起跪下行禮:“參見王妃!”
“起來吧。”蘇清芷淡淡開口。
長安的一切都有一種讓她油然而生的親切感,再看到地上跪下的眾人,眼底熱氣便不自覺溢位。
想起這段時間在北漠的經歷,她就覺得心裡發苦。她究竟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去北漠?究竟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對時代太自信?又或者是北漠?
眾人聞言起身,阿初這時才有機會打量送蘇清芷回來的人。一看不要緊,可阿初這一盯,卻發現這兩人竟是北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