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銀子能買到的，客官。”原本以為這個掌櫃一臉諂媚的樣子，全然是為了錢財，能夠讓自己的畫給賣出來。
可是他的回答著實讓蘇清芷吃了一驚。
“嗯？”南宮錦微微皺了皺眉，高位者的氣勢一放出來，頓時讓人感覺到壓力。
掌櫃的突然笑了幾聲：“客官誤會了，我們不需要錢。”
“可是，你們不是賣畫嗎？”蘇水仙皺起眉，心裡有幾分焦急。
她看出來蘇清芷大抵是要為她買下這幅畫，可是掌櫃的怎麼突然就改口了？如果掌櫃的不賣，她應該去哪裡找其他的壽禮？
“那用什麼？”蘇清芷稍稍沉下心來，皺眉看著掌櫃。她前世就是做商人的，十分明白這些人的心理。
賣是肯定會賣的，只是價格，定然不是銀子這麼簡單。難不成要以物易物？
剛進來畫坊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這裡的東西都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怎麼會輕易出售？
掌櫃的越看蘇水仙這幅焦急的樣子，就越是想要吊著她的胃口。只是他摸不清南宮錦和蘇清芷的心思，難免有些忐忑。
“嗯……”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眸色閃動，假裝自己是在沉思。
“當然是用畫來換了。”掌櫃變得一本正經，整個人也因為剛才的那番話變得神秘起來。
“什麼？”以畫易畫？
蘇水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長這麼大，幾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可是事實就這樣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得不坦然接受。
原本要是以物易物，蘇清芷倒是可以找出不少符合要求的。可是以畫易畫……她就沒有足夠的資本了。
“水仙，你有收藏的畫嗎？”她看向蘇水仙。
反正這幅畫是為了蘇水仙才要拿的，既然她拿不出掌櫃想要的東西，自然只能讓蘇水仙自己來。
都是為了給老夫人慶生，自然有自己出力才最為穩妥。
蘇水仙面色露出幾絲為難。她在江南生活這麼久，沒有聽說過江南畫坊的存在。可是如果要她拿出一些自己收藏的畫，還是能夠做到的。
身為蘇府的小姐，又有暮嬤嬤跟子啊身邊。不管她有多麼地不喜歡現在的日子，都必須學會大家閨秀所需要學會的一切。
其中就包括賞花賞畫。
她的收藏中，倒是也有不少名畫。
看出她的猶豫，蘇清芷也不催促。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明白來了才能做，何況她根本就沒有立場來催促。
“採雁，去將我包裹中的畫拿來。”沉默了半晌，蘇水仙才彷彿下定決心。
她自己收藏的畫雖然好，寓意卻不及這副八仙過海。如果能交換，拿去為老夫人賀壽，定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想過。
而且，她只有送出這樣的東西，才能在蘇府站住腳跟。據她所知，蘇府內除了她的母親，還有另外一位夫人。
小姐們除了自己和蘇清芷嗎，還有一位蘇傾雪！
都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她行事必須萬分小心！
畫是她辛苦收藏的，也是她自己要送出去了。採雁縱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不滿地瞪著掌櫃，氣呼呼地回去拿畫。
“掌櫃的，那你看這幅畫如何？”蘇水仙將畫遞給掌櫃，仍舊是滿眼的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