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江湖客人與別的不一樣,他們跟更看不起花瓶。
如果要達到她自己的目的,以後不但要多在他們面前露面,還不能有事沒事就找靠山解決麻煩。
說白了,她想要的是人心,而不是這些靠欺壓的手段得來的利益。
話說完,她不等南宮錦反應過來,就把一個小二叫進來:“我們剛來江南遊玩,不知有哪些地方是適合過去玩兒的啊?”
小二或許是見慣了這樣來問路的人,咳嗽了兩聲,將手攤開放出來,一雙眼睛看著旁邊的汀珠:“二位是長安來的吧?其實咱們江南好玩兒的地方多了去了,其中有一片花海,裡面種滿了荷花。”
蘇清芷使了個眼色,汀珠立即掏出碎銀放在小二的手心裡。他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別看現在已經沒那麼熱了,可是長安的荷花雖然謝了,咱江南的晚荷還開著呢!”
江南的溫度本來就比長安濕潤一點,花期較之長安要延後。可是現在臨近秋天,著實不是荷花開放的季節。
值得一提的,大概也只有這邊的晚荷,在這個時候才會開放。
但是因著開得太晚,花骨朵又顯得小,根本稱不上是什麼景觀。
“除了這片晚荷,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地方?”蘇清芷看了一整個夏天的荷花,對其失去了耐心,一點也不想看到。
別到時候荷花沒看著,反倒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不管在什麼時代,只要是夏天,就一定脫離不了蚊子的噩夢。
小二收了銀子,稍稍掂量了下就分辨出了真偽,頓時眉開眼笑,說話卻壓低了嗓子:“那姑娘可問對人了,這個地方,鮮少有人不知道。”
“哦?怎麼說?”南宮錦將他拉開蘇清芷的身邊,語氣有些不善。
小二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即就察覺出這二人關系裡的不同尋常來。沒敢多說什麼,道了歉之後立即推薦他剛剛就想說的地方:“是夫妻樹,從生根發芽開始就環抱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據說啊,是牛郎跟織女受不了一年一見的苦,下凡來化成了兩棵樹,就算永生永世看不見對方,他們摸也要摸到對方身邊去,然後抱在一起,形成現在的這棵夫妻樹。”
一番話他說得幾位煽情,可是蘇清芷的內心卻毫無觸動。
不管是夫妻樹還是什麼。在她眼裡那都是騙局。
她很明白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做出“夫妻樹”的模樣,而且據她猜測,這棵夫妻樹上掛滿了紅繩和願望,全部都是祈求姻緣。
她不感興趣,不代表南宮錦不感興趣。他看向小二,收起臉上的冷厲:“這個地方,怎麼走?”
他長相俊美,現在開口搭話,看得小二有一瞬間的失神。
恢複過來之後,就看見南宮錦眉頭皺在一起,明顯是有些不悅。
“出門右拐有顆很大的槐樹,順著槐樹後面的小道往裡面走,就能看見後面有一個大廣場。”小二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片廣場的正中心,就是夫妻樹所在。現在天色還早,晚一些的時候去,還能看見叫賣的人。咱們這兒有許多人喜歡到那兒去散步,偶爾還能看到賣糖人的。”
糖葫蘆多見,糖人卻已經開始少見了。
比起糖葫蘆,糖人更考驗手藝,越來越多的人不願意去學,導致糖人越來越少,現在能見到幾個就很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