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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想探蘇府的底，蘇清芷也並不生氣。她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將那些事情中選了一些重要的來說。
“府中一切安好，就是二夫人許久未見你了，有些想念得緊。”她微微低下頭去，摩挲著自己手指上沾到的糕點碎屑：“之前府中掌家的是大夫人，你記得嗎？”
自從夜梅去世之後，容倩被抬為平房，外面就稱她為大夫人。一直到現在，她仍然是蘇府的大夫人。
在她之後，蘇淮安娶了明鑫入門，稱二夫人。
蘇清芷在這裡說的“二夫人”，很明顯就是蘇水仙的親生母親——明鑫！
不管這麼多年來，蘇水仙究竟是怎麼過的，對於蘇府的情況，她不應該全部都不知道。
“記得，先前暮嬤嬤跟我說過，說大夫人明事理，懂進退，行事有度，是個當家主母的不二人選……”
似乎想到什麼，她吸一口氣，隨後慢慢道：“我並不是說夜夫人有哪裡不好……姐姐莫要見怪。那時候發生的事……”
“好了，過去的事情不必多說。”蘇清芷笑著打斷她的賠禮道歉，一張臉上仍然是淺淡如遠山般的笑意。
夜梅去世，容氏成為平妻，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她能控制住的。而且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又何必計較這麼多？
“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當主母的最好人選，如今，都已經是二夫人在當家。雖然沒有妻，但是隱隱已經壓大夫人一頭。四妹妹，你要是回去了，在二夫人的照看下，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蘇清芷看著屋裡的擺設，眼中雖然沒有輕視，但是話中的意味已經十分明白。
不管這裡究竟有多好，從頭到尾畢竟只是一處別院，一個小四合院。這樣的院子，就算裝扮得再好，又怎麼比得上長安的蘇府？
既然比不上，那去了蘇府，她的母親又在掌家，她的吃穿用度，又有哪一樣會差了？
都不會。那日子自然是好過多了，雖然現在也沒有多難過。
“借姐姐吉言。”蘇水仙抿唇笑著，眼角暈染出絲絲縷縷的笑意，如曇花一現，顯得著整個人如同仙女在雲端展露衣角一般。
或許是從小就體弱多病的緣故，她平時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強撐著堅持著日常活動，更少會露出笑容。
如此難得的一笑，可見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可是再不容易，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在一旁伺候著的採雁。
在放在兩位小姐說到暮嬤嬤不打算前往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帶上了一絲悵然。隨後她們又說了什麼，她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只知道自家小姐笑起來的模樣如同清水芙蓉，整個人都明豔了不少！
“哪裡的話，我說的都是真的。臨出發的時候，二夫人還讓我路上小心，晚些回去也沒關系，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去。”似乎想起什麼，蘇清芷掩唇輕笑，無形間拉動蘇水仙的好感。
母女之間，如果處處關懷著對方，一定是一件暖心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