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左和蓮右的身份應該不是作假，因為沒有必要。既然能哄騙住蘇淮安，那麼千面娘子也必然是真的。
那麼……不知容氏她們是以什麼條件說動千面娘子，或者說讓蓮左和蓮右認為她就是千面娘子？
蓮左和蓮右這兩個人，她已經見過。那麼對於千面娘子，她可是好奇得很。難道像她現在的臉那樣，腫得像長了瘤子，布滿了紅紋？
應該沒有誰是長成這樣的。
“小財迷。”南宮錦低笑了一聲，語氣中含著濃濃的寵溺。
“你那小酒館已經開起來了，我也叫了人過去。現在生意還算是火爆，你要是有時間，可以過去看看。”
不知她哪裡來的主意，分明只有十六和遠遊兩個人，卻釀出了難得的美酒。
雖然拿出來的只有一小部分，卻仍被口口相傳，導致小酒館裡的人越來越多，到後面就不在需要他去往裡面拉人了。
這件事彷彿是在意料之中，蘇清芷只是笑笑，就不在糾結這個問題：“水月，去老夫人院子裡，查查最近有誰接觸過一味叫屋前草的藥。”
秦九兒說，要兩個時辰之內吃下屋前草和寶丞，才會有效果。她知道發病的那兩個時辰之內，只在老夫人的院子裡吃過凍果，喝過熱茶。
如果不是老夫人那裡，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哪裡有問題。
“是。”水月應了一聲，卻盯著南宮錦看，遲遲不肯離開。
“還有事？”南宮錦被她看得有些不悅，沉下臉來。
水月哪裡敢讓他覺得不悅，當即頭冒冷汗，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女婢即刻回蘇府，有勞王爺……照顧小姐。”
如今韓青不在，她又要離開。為防昨日的事情再上演一遍，她必須保證蘇清芷能安然無憂。
只是她原本就是南宮錦送來護著蘇清芷的，這份擔憂未免太過多餘。
“……”南宮錦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水月轉瞬就意識到自己多嘴，心有忐忑地兀自離開。
蘇府那些事，她不一定能短時間內理清楚。如果相爺要的是小姐回去，那麼其目的是什麼？
小姐回去之後，必定還會繼續看蘇府的賬本，方便奪容氏的權利，讓容氏倒臺。
既然這樣，那麼她回去之後不僅僅是要查老夫人那邊究竟怎麼回事，還要查查相爺那邊是怎麼想的。
還有蘭閣裡的那一堆賬本，可萬萬不能再讓容氏拿回去，得好好地跟香荷說一聲。
這樣想來，她回去要做的事情還多，可沒有時間在路上耽擱。
她走了之後，蘇清芷緩緩從南宮錦懷中抬起頭來，迷茫地朝四周望了望。
“怎麼了？”南宮錦問了一聲。
“我在找九兒。”她分明記得之前秦九兒還在的……怎麼現在看不見她？
南宮錦順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剛剛出去了，你有什麼事要問她？”
之前在他進來這個屋子的時候，秦九兒就隨著汀珠一起退了下去，估摸著是認出來他是誰了。
想到這裡，南宮錦不由發笑，整個長安城大概只有蘇清芷會不認識他。
“有一點事。”在南宮錦的掌心蹭了蹭，蘇清芷的臉上露出貓一般的愜意神情。
南宮錦喉頭一動，憑借強大的自制力才避免就地化身成狼：“我叫她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