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經書呢？”蘇清芷上下打量了一眼，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在她看來，這件事既然是有人暗中謀劃的，那麼出現這樣的疑點也不奇怪。不過……那人既然能找到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屍體，又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這個丫頭既然是去取經書的，如今回來，別說她怎麼知道門口發生的事情，就連她手中該有的經書都沒有，自然十分令人懷疑。
“老夫人，還是門口的事情比較重要。那些人說，府中的大小姐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千面娘子，殺人如麻……”丫鬟目露驚恐，看也不敢看蘇清芷一眼。
每說一句，她就離蘇清芷遠一步，生怕這位“千面娘子”心情不好，殺了她洩憤。
“你說的可當真？”老夫人有些懷疑。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老夫人若是不信，去門口一看便知，奴婢怎麼敢拿這些話來逗老夫人開心？”丫鬟伏在地上，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蘇清芷微眯起雙眼，看著丫鬟，又看看蘇傾雪，最後轉頭朝老夫人道：“祖母，咱們先去門口看一看吧。孫女再怎麼也是貴族的女兒，怎麼能這樣任人潑髒水？”
不管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她今天必須要出去看一看。
關於這具屍體，對方好不容易有點動作，她可得抓緊了才是！
“說的也是，既然是我蘇家的女兒，怎麼能讓外人欺負了去。”老夫人看她一眼，緩緩站起身來。
“傾雪也一起來吧，你說你在外面聽說那屍體長得跟清芷一模一樣？”她抬腳帶頭往外走，動作行雲流水，一派自然。
蘇傾雪也站起來，看了蘇清芷一眼，轉頭道：“正是，不知姐姐得罪了誰，竟遇到這種事。”
“你在什麼地方聽到這個傳聞的？”老夫人又問了一句。
主子要走，奴婢們自然得跟隨。宣嬤嬤吩咐人收拾了桌上的凍果茶水，又點了幾個人跟上去。
蘇傾雪低頭想了想，道：“是丫鬟告知孫女的，她們在外面的時候見過，回來嚇得好幾天不敢見姐姐。”
“呵，都怪這些鬧事的人，害得府中的丫鬟都視我為洪水猛獸。祖母，今日一定要將這些人好好懲治一下才行，免得不管什麼人都敢來蘇府撒野。”
蘇清芷搖搖頭，又道：“父親好歹是當朝丞相，竟總是有人不長眼，來找我這個丞相女兒的麻煩……”
“姐姐，聽說你在外面有幾處莊子和鋪子？”蘇傾雪突然問道。
這件事，老夫人也知道，此時被提出來，也嘆了一口氣：“清芷，你作為堂堂蘇府的大小姐，怎麼能老是往外面跑？淨惹些有的沒的麻煩。”
這……還成了她的錯？蘇清芷有些意外，卻轉念就想好了說辭：“清芷也不想的，可是前些年實在是……而且如今，蘭閣的開銷都獨立於蘇府之外，總讓公主府承著開銷，也說不過去不是……”
蘇傾雪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化解了她的問題，目中有些惆悵：“母親也不是刻意的，只是如今府中的情況，她也總是忙得焦頭爛額，難免有些疏忽……”
她想一句疏忽就帶過容氏之前犯下的錯，蘇清芷也不計較。有時候，太過計較這些小事情反而會將事情變得糟糕。
搖搖頭，蘇清芷並沒有再開口。
外面陽光正好，一群人浩浩湯湯往府門口走去。老夫人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孫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都是她的孫女，又都這麼出色，卻偏偏不對盤，隨時都想著將對方推進坑裡去。若再這樣下去，對蘇府可沒什麼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