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固定在他懷裡,蘇清芷已經沒了先前的那股緊張的心情。雖然熱血依舊在往臉上沖,思緒卻已經鎮定下來。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攝政王,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事了。”提起往事,蘇清芷心裡只覺得委屈。
當初她被騙了那麼久,找了那麼久,後來卻讓她知道都是無用功。前世作為一個鐵血的女秘書,可以想到她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
見她確實傷心,南宮錦也不提那件事,摸著她的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畢竟做出那件事的確實是他,不可辯駁。
“小姐,夫人已經出了蘇府前往城外的莊子,奴婢這就過去。小姐有什麼別的吩咐嗎?”外面傳來水月的聲音,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南宮錦的所在。
蘇清芷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沒來得及開口,南宮錦就按著她的頭蹭了蹭。
好不容易從他懷裡掙紮出來,蘇清芷朝門口道:“將所有有關的東西全部調查一遍,尤其是那些錢財的去向。”
容氏與李管家兩個人聯手,幾乎快要將蘇家搬空,讓她怎麼不借此除掉容氏?這麼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下一次……
南宮錦似乎對她的動作有些不滿意,等她說完話,就又將她的頭按進了自己懷裡:“是我錯了,不該瞞著你的。”
水月在外面聽到了一些動靜,卻不敢多問,規規矩矩地應了聲“是”,轉身就走。
屋內,蘇清芷也覺得十分無奈。
之前她雖然被南宮錦騙了,可是她自己也確實有責任。比如她從來都沒有問過他的身份,更沒有過猜測。
畢竟長安城中的達官顯貴那麼多,地位比她高的比比皆是。其中任何一個,都是當初的她惹不起的。
“都過去了。”蘇清芷搖搖頭,回抱了一下南宮錦,隨即又看起賬本來。
既然要揭穿容氏的面目,她知道的自然越多越好。而且,如今她手裡的事可還不止這一件。
見她著實是不太想追究的模樣,南宮錦也放下心來,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中的賬本。
可是這東西著實沒什麼好看的,沒一會他就沒了興致。蘇清芷將手中的賬本翻了一頁,見他著實無聊,隨口問了一句:“陳將軍能打得過北漠嗎?”
方才南宮錦自己親口說的,由隨先帝迎戰過北漠的陳將軍上戰場迎戰,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對上的將軍也不一定是當時遇到的將軍。
“勝率渺茫。”南宮錦的回答十分中肯。
可是陳將軍是唯一一個自請上戰場的,除了他,南宮錦著實找不到別的什麼人去。總不能他自己去迎戰吧?
“勝率渺茫你還讓他去?”蘇清芷有些意外。這樣的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深思熟慮由誰去迎戰嗎?萬一北漠熟悉陳將軍作戰的風格……
“其實也不一定,我們的勝率不高,北漠的勝率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南宮錦垂眸,似乎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而且,陳將軍也是久經沙場的。”
可是蘇清芷卻不放過:“朝中除了陳將軍,可還有什麼別的將軍?”
偌大的一個過,能出戰的將軍,總不可能只有那一個。
“有,但是現在不適宜讓他們去迎戰。陳將軍既然自請去,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應該相信他才是。而且北漠的實力可還不至於碾壓我們,最多是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