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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有記錯，孫嬤嬤應該是嫁給了李管家才對。
在蘇府這樣的地方，尤其是孫嬤嬤這樣跟著夫人陪嫁過來丫鬟，能與管家結合，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
原本這樣的陪嫁丫鬟多多少少會給姑爺做填房，可一旦這樣做了，難免自家小姐會不高興，也就衍生出了這樣的婚嫁模式。
雖然蘇清芷沒有經歷過那場往事，卻也聽說孫嬤嬤和李管家這一對，是經過蘇淮安和容氏的撮合，才走到今天的。
香荷雖然來了不久，可是記住這些東西是她們應該去做。還有些蘇清芷記不清、不知道的事，更需要她來記個清清楚楚，比如這件事。
她想都不需要想，下意識地就回答了一句：“正是，他們還生有一子，小姐您前段時間還打趣汀珠說，要將她嫁給李管家的兒子呢。”
“嗯？你身邊的丫頭怎麼都這樣說話？水月……也變成這樣了？”南宮錦對於水月會怎麼說話，表示有些好奇。
可是畢竟已經是送出去的人，沒有理由再管著人家做什麼說什麼。
蘇清芷低頭笑了笑，道：“這樣比較有人氣，水月剛來的時候，冷得像一塊石頭，結果你還嚇唬我。”
想起那件往事，南宮錦攤了攤手：“不說那些了，如果孫嬤嬤是容氏身邊的人，又嫁給了管家，那麼事實就已經顯而易見。”
他絲毫不提當初拿“水月有反骨”這件事來嚇唬蘇清芷，總不能讓他說，不這樣的話，他就不知道該跟蘇清芷說什麼好？
蘇清芷跟著南宮錦的思路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孫嬤嬤跟李管家是夫妻，為容氏和李管家之間鋪好了路。然後只需要拿利益稍微誘惑，李管家必定會上鈎。
畢竟這兩個人合作之後到手的錢財，可比他一個人能弄到的要多得多。
若是心狠一點，怕是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都不成問題！
“是李管家在幫助容氏。”蘇清芷露出笑容，恍然大悟。
南宮錦卻撿起賬本隨意翻了翻，目光隨意落在幾處數字上：“蘇家的進賬，看起來似乎不怎麼樣嘛，難怪會……”
“難怪會那麼苛待我，至今仍不劃給我月銀？”南宮錦有所顧慮，蘇清芷卻沒有。
她嗤笑一聲，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就算蘇府進賬十分漂亮，容氏也不會劃給我一絲一毫的月銀。她恨我都來不及，怎麼會想讓我好過。”
若是之前她還覺得容氏不過是虐待非自己所出，身份又比較尊貴的嫡出小姐，那麼出了昨天那檔子事，她已經徹底明白她這些年來所受的屈辱，究竟是怎麼回事。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容氏對自己的不自信，還有不斷的猜疑和嫉妒。
夜梅在的時候，她處處贏不過。夜梅走了，她又怕自己的女兒比不過夜梅的女兒。可是不管怎樣，蘇清芷都是蘇家的女兒，並且是嫡出的大小姐。
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因為容氏還需要經營自己賢妻良母的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