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水月不置可否。反正在她們這些暗衛眼裡,此事已經算不得秘密。
南宮錦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對誰表現出特別喜歡,不然也不會流傳出與太傅嚴柯之間的……斷袖癖好。
汀珠得到肯定的回複,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若是攝政王喜歡她家小姐,那她們必定不會再受蘇傾雪的威脅。甚至還會讓她因此大病一場。
畢竟心上人喜歡上自己一直看不起、仇視的人,是一件如同五雷轟頂的事。她那種才女,又有美人的名頭,肯定會接受不了打擊。
這樣一想,她竟覺得其實小姐今天不回去也可以。
“慢慢等著吧,若是小姐亥時還不回來,我帶你去我以前的住處歇著。”雖然她如今是小姐的人,可是這是不久之前的事。
她的住處,如今應當還空著。
汀珠想了想,覺得也是,索性點了點頭。
若是小姐今天真的不回去,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歇在何處。總不能就在這裡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見她還有些擔憂的神色,水月不由道:“王爺待小姐是不一樣的,你若是在這裡憂心成疾,小姐定會為你所累。”
汀珠心心念唸的都是蘇清芷的安危,聞言大驚,連忙收了面上的擔憂,生怕牽連到蘇清芷。
她平靜下來,水月才松一口氣。小姐重情,汀珠又是自小跟著她的。不管她對汀珠怎麼嫌棄,都不會放棄汀珠。
既然如此,她得好好照顧汀珠才是。否則,小姐定會責難於她。這可不是她一個暗衛能做的。
暗室中,蘇清芷思前想後花了許多的時間,才真正地讓自己相信如今的情況。
她如今的一切都綁在南宮錦身上,他榮,她就有好日子。他若是有事,那她也不會好過。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過如此。她死過一次,如今才更珍惜自己的這條小命。
斟酌了許久,蘇清芷才裝作不在意地問:“可以給我說說朝堂上的局勢嗎?免得日後我做錯什麼事。”
這些朝堂上混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油條,誰知道他們的喜好分別是什麼!
南宮錦輕笑了一聲,並不覺得這話有所不妥,卻仍舊沒打算和盤托出:“如今三公中,太傅嚴柯與我交好,這個你應該知道。太公宣誓效忠皇帝,從先皇開始,他就是最忠心的臣子,進退十分有度。”
“那他現在是效忠於小皇帝還是你?”蘇清芷疑惑道。
之前先皇駕崩,並未留下由誰繼承皇位的遺詔。原本南宮錦是最有可能的,勢頭也最盛,可是太子死後,那群人開始扶持太子的兒子。
與此同時,南宮錦開始遊歷各方,這才促使了小皇帝上位。
如今說起來這件事,倒是真不知道太公會效忠於誰。他之前雖然效忠於皇帝,可是如今,南宮儲和南宮錦叔侄二人,先帝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意思說誰會是皇帝。
“都沒有先皇的遺詔,自然誰都不效忠。如今他是坐上了皇位,我卻是真正的掌權人,太公至今仍在搖擺不定。”抱著蘇清芷,嗅著她發香,南宮錦面色坦然。
“還剩下一個是太保,是個愚忠的。”三公中,太傅是南宮錦的人,太公中立,看他對太保這評價,少說不得太保是個與他過不去的。
蘇清芷心下微微瞭然,對當朝局勢也有了大概的猜測:“那對你下毒之人,有沒有可能是太保?”
情勢明顯,太保才是那個與南宮錦不對付的,若說他向南宮錦下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