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邀請各家夫人,那她可就得心思活絡點。
“不曾。”香荷搖搖頭,還在思索自己剛剛漏掉的到底是什麼內容。
如果太後沒有邀請各家夫人,那是否是在為各家小姐準備相看小宴,才請的這一群為成婚又將要成婚的小姐們?
聽到這個回答,蘇清芷心裡大概知道太後是在打什麼主意了。
如今朝政上是又攝政王南宮錦說了算,她一個太後,無法垂簾聽政,又得拉攏朝臣,自然只能從這些未婚的後輩身上下手。
“行了,你下去吧。”蘇清芷想到這件事就頭疼不已。
家裡有容氏給她安排了一個表面光鮮,又年少有為的表哥,這邊太後又在張羅著給她們這些未婚的姑娘們張羅婚事……
古代的這些人,真是閑得不要不要的。
香荷想要再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嘴唇囁喏兩下,還是告了退。
“對了,宴會在什麼時候?可有請柬?”
臨出門之際,她聽到蘇清芷喚她,連忙將自己剛拿到的請柬取出來遞上去:“有的,在三日之後。”
請柬是淡紫色,角落畫了嬌豔的海棠花,栩栩如生。蘇清芷翻了兩下,隨手遞給了汀珠:“下去吧。”
“是。”估摸著沒自己的事了,香荷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蘇清芷在堂內估摸著,三天的時間大概夠她見一見那個所謂的容慶表哥。
“水月,容慶近日來要去何處?我們去會會他。”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前世對於時間的掌控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在三天內搞定這個素未謀面的表哥。
“回小姐,他近日來都會去醉香樓,日日必點一份松鼠桂魚。”水月也覺得奇怪,醉香樓裡好的飯菜多得是,他為何日日都點松鼠桂魚?
聽到這道菜,蘇清芷愣了一愣,隨即想起上次在醉香樓看見的那個怪異的公子哥:“上次咱們在哪兒遇見的那個人,是否就是容慶?”
水月道:“正是。”
說完,水月又想,難道是因為上次他見小姐點了松鼠桂魚,所以特意點的?
說實話,蘇清芷打心底裡不想跟那個人做什麼接觸。原本她覺得自己三日內能打消容慶娶她的念頭,可如果容慶是這樣一個怪異的人,那可真不一定。
事情真是越來越棘手了,蘇清芷想。
“去醉香樓預定廂房和十條松鼠桂魚,後日午時我們再去會一會這個容慶。”不管那人究竟好不好對付,她該做的還是要做。
水月應了一聲,隨後吩咐了身邊的另一個小丫頭。
蘇清芷不由笑了,跟在她身邊救了,水月倒也會使喚人了。
據南宮錦所說,水月之前可是個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性子。
汀珠等了一會兒,見蘇清芷沒什麼話要交代了才開口問道:“小姐,我們這次還要叫上十六嗎?”
上次去的時候,十六可是所有人中最開心的。
蘇清芷本就存了在容慶面前自毀形象的想法,笑著道:“當然要叫上,而且還要給她叫一壺高粱酒。”
別的不說,單說十六喝醉了的時候,那威懾力不是一般的大。若是她能在醉香樓鬧上一鬧,估計整個長安城內都不會有人再渴望娶蘇府的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