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哭給誰看？我可不是你外面那些情夫！”蘇煜安一時得意，嘴上把門的又不見了蹤影。
這話說出來不僅是蘇清芷面帶錯愕，老夫人臉色也很難看：“蘇煜安！”
聽到老夫人發怒，蘇煜安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說一個官家小姐在外面有情夫？還是自己的姐姐？
“奶奶，我亂說的，不過她剛剛那樣子，可不就像是紅袖招裡的那些姑娘嘛……”他越說越小聲，老夫人已經氣得面色發黑。
這麼些年，他到底去過哪些地方，怎麼就變得……如此不堪？！
蘇清芷簡直要笑出聲來，原本以為這個蘇煜安很難對付，卻原來根本就跟現代那些毛頭小子沒什麼兩樣！
想笑歸想笑，她面上卻一副疑惑的模樣：“紅袖招？那是什麼地方……”
蘇煜安話剛出口就後悔了，現在卻被蘇清芷提出來單獨說一遍，不由惱羞成怒，一拳就要揮上她的臉。水月眼疾手快抓住，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廢了他的胳膊，只冷冷地看著他。
在水月那裡吃過虧，蘇煜安記得這張臉。仗著老夫人在，他抽回手撒嬌道：“就是這個人，就是她廢了孫兒的胳膊！”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本不應該撒嬌，可是蘇煜安的成長經歷實在太過於感人，又長了一張娃娃臉，不由讓老夫人心軟，一時也忘了他口中蹦出的“紅袖招”一詞。
她看向水月，頗有些不滿：“之前是你對煜安動手的？”
水月還沒開口，蘇清芷搶先道：“是孫女見弟弟自殘，才讓水月動手的。祖母若是要罰，就罰孫女吧！”
她垂下頭去，一副任由處罰的模樣，通紅的手卻全然暴露在老夫人面前。
好端端的一雙手硬生生被燙成這幅樣子，老夫人不由嘆口氣：“傻孩子，你怎麼不躲呢？手上若是留了疤，那怎麼得了？”
恰好在此時，小丫頭拿著燙傷藥回來了：“大小姐，奴婢找了找，這是最好的一瓶，奴婢先給您用上！”
蘇煜安有心不讓蘇清芷上藥，腳上顛了塊石頭往小丫頭的方向一踢，好死不死正中她的膝蓋。
“撲通”一聲，小丫頭就摔在了地上。至於她手中的藥，連個全屍都沒有剩下。
乳白的膏狀物混著碎裂的瓷瓶落在地上，眼見著就是不能用了的。小丫頭哭哭啼啼爬起來質問蘇煜安：“大少爺，這是要給大小姐上的藥，您怎麼能踢一塊石子過來絆倒奴婢？”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蘇煜安的動作，偏偏他還要辯解：“奶奶，我沒有，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的！”
小丫頭見沒人追究她的責任，也沒人怪她質問主子，哭得更起勁：“您胡說！明明就是聽見說大小姐手上的傷要是處理不好就會留疤，才故意踢石子的！”
故意踢石子也有兩種情況，一是覺得好玩兒，二是故意想害蘇清芷手上留疤。
若是第一個，蘇煜安頂多就是頑皮。可要是第二個，就是他居心不良了！
蘇清芷反應快，當即就瞪大眼睛看向蘇煜安：“弟弟，你竟然……是這樣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