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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玉嬤嬤是她院中的人,所以不管玉嬤嬤做什麼,都該是她這個主子來承擔責任。
蘇傾雪沒有指明究竟是誰的錯,但是火苗卻是在往蘇清芷身上引。容氏佈下的這一場局,為的就是毀壞蘇清芷的名聲。
就算事情傳不出去,但是在蘇淮安這裡,她的名聲好不起來,就註定她不會有個好的未來。至於之前攝政王有意無意地護著她,肯定是還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容氏覺得,一旦攝政王知道“蘇清芷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肯定會喜歡上蘇傾雪。畢竟蘇傾雪有才有貌,整個長安都找不出第二個。
蘇淮安也極為喜歡蘇傾雪這個為他臉上增光的乖巧女兒,聽完她的話,立即轉頭看向蘇清芷:“清芷,這裡所有人都認為玉嬤嬤是受你指示,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還有什麼要解釋的?短短的一句話,卻讓蘇清芷如墜冰窟。分明她前幾日還想著對蘇淮安好一點,沒想到今天就是這麼一副情景……
事情的經過,她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只能茫然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候發落。
可是,七年的欺辱,只換來這麼不足一月的逍遙,還是處在跟容氏鬥智鬥勇的過程中。她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可是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能為自己翻盤的東西,難道就要認栽?
“相爺、夫人,香芷到了。”
沉默中,綠枝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伴隨著雨滴砸在紙傘上的聲音。容氏明顯等了很久,立即道:“讓她進來。”
蘇淮安不說話,目光灼灼地盯著門口。
香芷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比蘇清芷小上兩歲。雖然眉清目秀,卻有些面黃肌瘦。蘇清芷盯著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院中何時來了這麼一個小姑娘。
雖然前段時間是去買了丫鬟,卻沒有一個是面黃肌瘦的。
雨聲嘈雜,還不到午時,天色就已經相識傍晚,夕陽西下。香芷似乎懼怕見到蘇淮安,戰戰兢兢行了一禮,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就是香芷?”蘇淮安輕輕問。
在這個事件中,香芷是很重要的一個人證,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能直接給玉嬤嬤的行為蓋棺定論,看究竟是李氏在謀害蘇清芷,還是蘇清芷要坑害李氏。
雖然蘇淮安擺足了溫和的態度,香芷的身子卻仍是顫抖的:“奴……奴婢是。”
看慣了這種場景,蘇淮安不覺得奇怪:“玉嬤嬤是去三夫人院中索要血珊瑚的時候,不慎摔倒,磕在石子上才喪命的?”
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香芷立即後退一步,跪在地上:“奴婢有罪!奴婢偷聽到大小姐與玉嬤嬤的談話,說趁她隨相爺去浮華山,不在家的時候,讓三夫人丟了面子,送去治罪!奴婢有罪,奴婢不該偷聽大小姐與玉嬤嬤的談話!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