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跟十六說過,將水月的衣服洗好了再來找她。如今幾天過去,她又到了浮華山……不知道那小丫頭怎麼樣了。
單那日的相處,就能知道她不是尋常丫頭的性子。若是因此不高興了,存了給她搗亂的心思可怎麼辦?
“嗯?那為什麼不找我?你不是說這家酒館要借我的名頭嗎?”南宮錦知道她買下酒館,卻不知她為管理酒館的人發愁,當下又有些不高興。
蘇清芷當時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就算想到了,區區一個小酒館都要找他,那她又有什麼用?
她可是立志要成為前世那樣說一不二的人了,不然怎麼護著汀珠和玉嬤嬤一世無憂?
難道連這個都要靠南宮錦?那她這兩輩子就白活了!
輕嘆一聲,蘇清芷道:“之前在馬車上說借你的名聲給我擋下來自朝堂上的麻煩你都不幹,我怎麼敢啊!”
“這倒是成了我的不是了?”南宮錦啞然。事情的前後順序分明不是這樣的,卻一點也不想跟她爭吵辯解。
這丫頭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就從來都沒有來找過他。他日思夜想苦苦等待,可捨不得再與她爭吵。這兩天強忍著不去見她,都快把自己給憋出毛病來了。
侍女端著泡好的茶進來,南宮錦沒說話,蘇清芷搶先道:“有沒有酒?你們王爺喜歡辛辣一點的,我喜歡香甜一點的。”
從前世接觸酒的時候開始,她就喜歡香甜的,到現在也沒改。只是來這裡好多年了,喝到的酒只有跟十六見面時,讓汀珠去取的一小壺高粱酒,還全部進了十六的肚子。
侍女疑惑地請示主座上的南宮錦,見他點頭,才出門去取酒。
想到十六,蘇清芷埋頭低低地笑起來。
“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了?”南宮錦問。
蘇清芷估摸著他不喜歡自己裝模作樣,索性放聲大笑:“是我準備叫去替我管理小酒館的人。不知道釀酒的技巧如何,反正……我是不敢讓她喝太多酒的。”
“哦?為何?”南宮錦十分不解。
“我不知道水月有沒有跟你說,那個人叫十六,是個跟汀珠差不多大的小丫頭。我那天準備嘗嘗小酒館裡原本的酒是個什麼味道,她告訴我說她會釀酒。”
說到這裡,蘇清芷的笑已經忍不住。
南宮錦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蘇清芷笑夠了又說:“我找的就是個會釀酒的人,她既然會,我就不需要自己嘗那酒怎麼樣。反正我也不喜歡辛辣的酒。”
“後來,那一小壺酒就進了十六的肚子。可是沒想到她雖然會釀酒,酒量卻出奇的差。”她伸出手比出那個酒壺的大小:“就這麼小的一壺酒,她就醉了,還吐了水月一身。”
前前後後兩輩子,加起來怎麼也有幾十年,她卻很少見到會釀酒卻酒量奇差的人。尤其是……這人還長了一張娃娃臉。
事情沒什麼好笑的,南宮錦靜靜地看著她笑,等她笑夠了,才問了一句:“很奇怪嗎?”
很奇怪嗎?蘇清芷反問:“不奇怪嗎?”
反正她是沒見過多少。想著想著,蘇清芷又笑了出來。
侍女取了兩壺酒回來,還端了一盤花生米。身後有人端著長桌進來擺好,南宮錦已經起身,轉而坐在長桌旁:“只喝酒沒意思,要不來點什麼遊戲?”
遊戲?蘇清芷來了興致:“什麼遊戲?怎麼玩兒?輸了喝還是贏了喝?酒又是什麼酒?”
南宮錦看向還沒有退出去的侍女。侍女停下來,畢恭畢敬道:“一壺花雕,一壺醉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