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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心心念唸的會釀酒的人，蘇清芷不用自己品酒了。見十六似乎十分喜歡汀珠帶來的這一小壺高粱酒，索性全部給了她。
剎那間，十六臉上就像開出了千萬朵花，燦爛而炫目。
幾個人裡面，蘇汝蘭自然不會喝高粱酒，汀珠滴酒不沾，蘇清芷不喜歡高粱酒，水月更不用說，不管酒量好還是不好，都不會放縱自己飲酒。
吃著燒雞烤鵝，時間就在幾個人的閑談中流逝。
一杯杯高粱酒下肚，十六竟像是喝醉了一樣開始大舌頭：“還有嗎？我還想喝，再來一壺！”
蘇汝蘭翻了個白眼：“沒了，忍著。”
汀珠拽著她想要往蘇清芷面前伸的手，小聲勸：“假的假的，酒還有，隨我去取好不好？”
一邊勸著醉酒的十六，她一邊向蘇清芷請示：“小姐，可否容許奴婢帶十六離開一陣？”
蘇清芷盯著發酒瘋的十六看了好幾眼，心裡有些不確定。醉成這個樣子，還能繼續喝？
“我走不動，你去取來給我好不好？”十六嘗試著起來走了兩步，卻連站也站不穩，幹脆又坐了下去。
汀珠誘惑道：“那裡酒香四溢，不僅有高粱酒，還有些別的，都是些好酒。十六真的不隨我去？”
她仍舊看著蘇清芷。
“你真要帶她去繼續喝酒？”蘇清芷一點沒細想。
“哪兒能啊，醉成這個樣子，奴婢是帶她醒醒酒，去藥鋪裡買一碗醒酒湯。”汀珠把十六往自己身上攬。
“可是……可是汀珠姐姐，我腳軟，走不動道。”十六把胳膊搭在汀珠肩膀上，依舊站不起來，急得兩眼朦朧。
汀珠不信邪，又把十六攙扶起來：“你可以的，來，跟我走，壓在姐姐身上，姐姐扶你。”
論起年紀，汀珠比十六大上一歲，這聲姐姐沒人吃虧。蘇清芷靜靜地打量二人，一個是性子內斂，一個是活潑好動，倒真像是一對姐妹。
她又看向水月，不知道水月有沒有姐妹？
十六乖乖聽話地把身子壓到汀珠身上去，可是汀珠身子板也小，十六本就長得粗壯，這一壓，兩個人一起跌倒在地。
隨著汀珠的一聲痛呼，她抬起頭來，欲哭不哭，唇上赫然有血跡。
“汀珠？磕到哪兒了？”蘇清芷立即斂裙蹲過去問。
汀珠朝旁邊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舔了舔唇，把眼淚憋回去：“磕著嘴皮了，讓小姐擔心了。”
跌在旁邊的十六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放聲歌唱起來，唱的是時下街上最流行的曲子。這首曲子旋律好記，詞也押韻，只可惜十六是個破鑼嗓子。
蘇清芷聽著不知跑到哪裡去的調子，不自覺笑出來。汀珠也笑，反正躺在地上，索性拿腳碰碰十六：“醉成了大舌頭就別唱歌了，本來就唱得不好聽。”
蘇汝蘭抿唇埋頭笑，還不忘夾一個獅子頭到碗裡慢慢吃，她可是好長時間都沒吃這些菜了。
水月依舊沒什麼表情，原本有些憋不住的笑，不知何時斂了下去，又一副冰山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