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難道想把她指婚給和順王爺?就因為蘇汝蘭失蹤了?
蘇清芷默默地在心裡開始問候太後的祖宗,這些人真的是太閑著沒事兒幹了!
太後勾了勾唇角,做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問向蘇清芷:“那清芷可有相中的人?哀家給你做主了。”
這怎麼說得?又要說誰?蘇清芷想也未想,憋紅了一張臉道:“沒有。”
她本來就長了一張巴掌臉,鑲嵌著一雙桃花眼。此時眼尾泛紅,更顯出幾分誘惑的味道來。
知道女兒家害羞,太後笑出聲來:“只是如今沒有罷了,日後要是相中了誰,可千萬記得跟哀家說。也讓哀家再彌補一下這幾年的失職。”
太後跟蘇家沒什麼關系,何來失職一言?蘇清芷覺得可笑,又不敢拂了她的意,只能笑著應對:“清芷多謝太後娘娘。”
太後這話,可以理解為兩個意思,一個是她以後近乎婚姻自由,蘇淮安都沒辦法插手她的婚姻。
另一個就是她會在某一天一覺醒來,發現太後給她指了個未婚夫。
而這兩種情況,她都沒辦法杜絕。不由得感嘆,這些小姐們的命運,有時候真的是特別的可憐。
外面已經是午時了,熱氣彌漫,前廳四角的冰塊已經融化了一半。
“時辰不早了,不知蘇丞相可有準備哀家的碗筷?”看看天色,太後又看向蘇淮安。
蘇淮安依舊笑著:“當然準備了,請太後移步飯廳。”
太後的意思明顯是她餓了,蘇淮安這頭老狐貍自然明白。
果然,太後點點頭,就從主座上下來:“也好,恰好哀家餓了。”
餓了就在別人家吃飯?蘇清芷暗自腹誹,表面卻不動聲色地跟在幾人身後。
飯廳離前廳不遠,沒走幾步路就到了。令人詫異的是飯菜居然已經擺好了,桌子的中央,端端正正地擺著一條魚,散發著濃厚的玉蘭花香。
“玉蘭燒魚?”太後問出聲。蘇淮安倒是從沒留意過吃的什麼,聞言也盯著桌上的那條魚。
容氏終於找著自己能說得上話的地方:“傾雪,還不過來拜見太後娘娘?”
蘇清芷往桌旁的人群裡一望,那個錦衣華服的,可不就是蘇傾雪?抄了百遍女德,性子倒更加內斂了。
不好對付啊……蘇清芷一看見她就頭疼,此時已經完完全全落到容氏後頭去。
蘇傾雪婷婷嫋嫋走出來,行了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傾雪拜見太後娘娘……”
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後無情地打斷:“起吧。”她帶頭落座,其餘的幾人也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都說食不言、寢不語,剛得了教訓的容氏憋著一肚子話不能說,好幾次欲言又止都被蘇傾雪看得吞回去。
太後小口小口地吃著,剩餘幾人都沒什麼胃口。蘇清芷倒是也難得地認認真真吃一頓飯,是桌上除了蘇淮安以外,吃得最多的人。
一頓飯吃得無比艱難,蘇淮安因為蘇清芷吃得多了,看了她好幾眼,她卻視若無睹,繼續吃吃吃。
剛吃了兩個冰鎮的杏開胃,此時不趁著有胃口多吃點,待會兒出去中暑了怎麼辦?讓水月把她扛回來?
她可不想丟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