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起一瓶洋酒，用牙齒開了瓶蓋，仰脖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瓶。
然後猛地打了個酒嗝。
“後來呢？”
女孩小玉也不禁為大金牙的故事所感染，她的語氣都跟著輕柔了一些。
“然後？呵呵！”
大金牙怒視著小玉：“女人都是騙子，都他媽是見利忘義的賤種！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女人一樣賤！”
“住嘴！你自己找不到真心相愛的人，就不要詆毀我們！”
阿哲用盡全身的力氣喝道。
“放你的屁！”
大金牙罵了一句，卻沒有繼續置辯，而是將頭轉向了無人的舞臺那邊。
“我們順利畢業，畢業前夕，我決定繼續考研，淼淼很支援我，她決定早點上班，養活家裡的父母和妹妹！當時我們約定好，她在長安市上班，而我則留在同官大學繼續念書，等我研究生畢業，我就馬上去找她！”
“長安市是三秦省的省會，同官市則是二線城市，淼淼要到那裡上班，接觸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大金牙說著，又咕嚕嚕，飲下一瓶酒。
“上班，要化妝，對吧？不化妝，有損企業形象，部門經理不讓你；上班，要應酬對吧，不應酬，不和企業員工團結，大家都不讓你。一個剛出大學的學生，猛然進入了一個紙醉金迷的環境，可想而知對她有多麼大的沖擊！”
“只是她意志不堅定罷了！大學現在無比黑暗，應酬、誘惑，學生會裡也不比社會少多少！你拿社會當幌子掩蓋你愛人的墮落，就是在找藉口！”
“找你b的藉口！”
大金牙對著小玉怒吼：“你個小屁孩子根本什麼都不懂！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在學校，學生會大不了不幹！但是企業呢？你無法避免各種誘惑，只能讓自己不深陷泥潭罷了！你敢不遵從領導，明天就給我滾蛋回家！”
小玉被大金牙一頓駁斥，頓時啞口無言。
“你接著說吧，然後發生了什麼？潛規則？”
陳震超默然的說，他的深情也多了幾分落寞。
“潛規則？要真是那樣，我倒也是認了！”
大金牙吼道：“她被人包養了，包養了你明白嗎！”
“我和她約定好，每週見一次。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如膠似漆，每天不打了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那個時候還沒有微信，基本都是發簡訊。小妹妹，沒經歷過那個匱乏的時代吧？嘿嘿？”
大金牙沖著小玉一笑，小玉頓時垂下了頭。
“只是後來，她越來越變得敷衍。我們聊天的內容，逐漸地從表達愛意，慢慢變成了她的日常負能量吐槽領導公司和老闆，而我只能無力的安慰，心在滴血，卻無計可施！甚至到了最後，她連負能量都沒有了，成了無聊的日常敷衍。”
“我心如刀絞，卻幫不上忙！我只能拼命的努力讀書、學習，希望早點拿到研究生的學位，早點去到長安市，保護她！”
大金牙吼道。
“後來呢？怎麼發現她變了心的？”
“呵呵，還用得著發現嗎？”
大金牙苦澀一笑：“女人一旦有了新歡，就和清水裡的黃豆，是根本藏不住的。我之後要去找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只是讓自己徹底死心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