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握著的酒杯突然砰地一聲被他捏碎,碎成粉末的瓷片隨著他的指縫窸窸窣窣的掉落了下來。
真的是粉末,白色的粉末在桌上形成了一小撮。
“葉孤風,你太放肆了,信不信我一聲令下,當場就能名正言順的槍斃了你!”
隱虎怒道。
旁邊的鄧弘文見到隱虎如此發怒,臉上的刀疤似乎活了一樣,一跳一動,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和我比手勁?貌似你還差了幾條街!”
葉孤風話音未落,整個人手掌猛然向下一拍,就聽一聲巨響,石桌整個被他砸得粉碎。他用腳一碾,將石塊簡直碾的比粉末還碎。
隱虎有些愕然,原本張狂的表情也略微有了收斂。
“哼。”
隱虎也學著剛才葉孤風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他望著葉孤風淡然喝酒的模樣,道:
“這泉源酒裡我已經下了新型的藥物,一會兒無論你答不答應,都會乖乖就範。我會拿錄音筆記錄下來,一旦你反悔的話,隨時就可以按照叛國罪論處!”
隱虎篤定地笑了,他望著葉孤風,彷彿已經看到對方點頭的模樣。
“我是醫生,這裡面到底有沒有藥物,我鼻子一聞就能聞的一清二楚。”
葉孤風下一句話,卻讓隱虎愕然。
“我這裡面沒有任何問題,而你的酒杯裡我倒是下了點幹貨。”
葉孤風臉上不懷好意的表情,被隱虎捕捉得一清二楚。
他開始不淡定了。
葉孤風的醫術有多高超,連家底都能查得一清二楚的隱虎,不會不瞭解。
正是由於這種原因,他現在臉色煞白,都快不是人色了。
“你下了什麼?”
隱虎裝作淡定地端起酒杯,居然又喝了一口。
“也沒什麼,不過是點手舞足蹈丸的粉末罷了,相信一會兒,華夏十萬特種兵總教頭隱虎在月中茶樓上大跳街舞的美好影像一定會被尾隨在附近的狗仔拍攝下來,成為千古美談……”
被葉孤風這麼一說,隱虎突然感到一股痠麻的感覺開始一直從胃裡竄到了舌頭尖,他大驚失色,手也失了力氣,酒杯落地,摔得粉碎。
見隱虎現在緊張不已的模樣,葉孤風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堂堂十萬特種兵總教頭,就這麼點膽子?”
隱虎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剛剛心悸的感覺頓時消失。
“你在戲弄我?”
“不錯。有的時候人的心理反應太強烈,就會轉化到身體上,麻痺自己的意識。比如剛才,對吧,隱虎長官?”
葉孤風笑了。
隱虎霍然起身,在原地怒氣沖沖地踱步幾圈之後,方才重新落座。
他現在盯著葉孤風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一樣。
但這種憤怒之外,卻又頗多了一種無奈。
這才是最滑稽的。
“你條件是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隱虎有些不耐煩了,他感覺現在和葉孤風獨處的每一秒鐘,渾身都不自在。
“第一,無論我任務是否結束,你都要派出最精銳的特種兵無時無刻保護我的家人和至親好友,除非華夏再無任何一個特種兵,這種契約才會解除。”
“第二,幫我消滅獨狼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