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弘文走在麻子身邊,說出的話嚇得他直吐舌頭。
“輸人不輸陣,漏財不露怯。別說是華夏十萬特種兵教頭,就算是托塔天王十萬天兵下凡,也得挺起腰板走起來,害怕什麼!”
葉孤風在一旁喝道。
四個人一路走上二樓,周圍層層疊疊的特種兵們每個人都散發出了巨大的殺意和戰意。鄧弘文常年從屍體堆裡爬出來,根本無懼這些。
但金算盤和麻子,盡管有葉孤風打氣在先,還是不免嚇得嘴唇發白。
“葉孤風,久仰大名。”
走上高臺,上面只餘一桌,兩凳。
石桌之上,擺放著的卻不是茶,而是精緻的酒壺。
兩杯馥郁芬芳的泉源酒,散發著醉人的香冽。
這泉源酒原産自龍奉省同化縣,是努爾哈赤欽定的禦酒。
目前更是華夏的地標産品,聲名遠播。
拿出這種名酒,這隱虎倒是頗有豪邁之氣。
“你們在一旁站著,我去見見這位隱虎長官。”
葉孤風說著,麻子、金算盤、鄧弘文三人,立刻齊刷刷朝後連退三步,站在了葉孤風不遠處,神色警惕。
隱虎身後空無一人,但那股氣勢,就讓人不敢靠近。
“不知長官找葉某來,有什麼事情要談?”
葉孤風坐在隱虎對面,他這時候才正視對方的臉。
一張飽經滄桑,卻又無比深邃,彷彿世間萬物都在他面前不足一提。
最讓人觸目驚心的就是他臉上的一道刀疤,一直從他的眼下橫劈到嘴唇,在下頜消失。
這一刀簡直就是奔著他的命去的。
“這道刀疤,是之前在甘隴省莫高窟追查一批外國的盜竊犯,在那裡和他們發生了沖突,當時我鳴槍示警,他們見無處可逃,便殊死一搏。我一刀將那人的左臂連同握搶的手一起砍了下來,卻沒有料到他右手也正好預備著要將我砍穿。”
隱虎說著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從那之後我就知道了一個教訓,永遠不要在你自以為佔了上風的時候就大意輕敵,隨時會有致命的危險,可能就藏在你身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掃著葉孤風。
葉孤風握著酒杯,輕輕一嗅,裡面果然只有烈酒,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據說華夏某個特殊組織曾經神秘研製出了一種能口吐真言的藥物,撒在酒裡,任你大羅神仙也只能乖乖聽話,比乙醚強過千萬倍。
這個隱虎倒還算個正人君子。
他仰起脖子,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是在點我些什麼。不必點了,開門見山。”
葉孤風的反應倒是出乎隱虎的意料之外。
隱虎緩緩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有話直說。你的所作所為,包括之前與傅裕仁鬧得如此之大,加上華醫盛會,和雲家的種種,這些材料都在我手中掌握。上面給我的指示,是要嚴辦你。但被我攔了下來。不過條件是,你要為我做一件事。”
“長官,你既然知道我與雲家的事,也該知道我的本事和手段。別說是你現在只帶了幾十號特種兵,就算是再來幾百人,恐怕也抓不住我。”
葉孤風望著隱虎,平靜地說道。
他現在雖然修補好了靈海,但修為也嚴重跌落,跌落到了武師後期的層次!
暴跌兩個境界。
但隱虎只有武師前期的實力,他看不透葉孤風是什麼修為。
“也許你銅頭鐵骨,什麼都無所畏懼。但只要是人,我相信他就有弱點。比如,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