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頓時一陣唉聲嘆氣,可卻偏偏無可奈何,真是令人扼腕!
“呃,傅書記。”
就在這時,一直靜坐不語的周大夫周瑞昌突然開了口。
“什麼事?!”
傅裕仁現在氣憤難平,語氣自然也很差。
“你吃下去的藥丸,能否讓我瞧瞧?”
周瑞昌起身道。
此言一出,傅世延和傅裕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對啊,他可是大夫。讓他解了傅裕仁體內的殘毒,不就得了?
“藥丸早被我吞下肚去了,如何瞧得?”
“呵呵。”
周瑞昌一笑,從隨身攜帶的揹包之中取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
木盒之內,有各式各樣的刀石針散,個個都是醫家必備之物。
他從盒中取出了一根狀似挖耳勺,卻又比挖耳勺更精緻的器械出來:“傅書記,請你張開一下嘴。”
傅裕仁不知就裡,但還是依言張口。
周瑞昌走到傅裕仁面前,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著他的口腔看了幾眼,然後用那“挖耳勺”在傅裕仁的某牙根後挖了一下。
頓時,一塊顏色深棕發黑的藥丸殘渣便被帶了出來。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周瑞昌此時的動作,生怕遺漏了哪怕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只見周瑞昌將那“挖耳勺”伸到了鼻尖之下,然後輕輕翕動著鼻子,嗅了嗅。
這一幕雖然有些惡心,但沒有人覺得不妥,反而心髒都在怦怦狂跳。
“哈哈哈……”
突然,周瑞昌笑了起來。
那不是冷笑,蔑笑,而是輕松、愉悅的大笑!
“周大夫,何故發笑啊?”
傅裕民忍不住問。
“傅局長,傅書記,你們,被耍了!”
“呃?!”
傅裕民、傅裕仁二兄弟一聽這話,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了不解之色:“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書記,這藥丸可不是什麼‘十步倒’,而是‘瘋癲丸’,一般在農村鄉下,狗販子用這種東西來迷昏那些兇惡的大犬帶走。偷家禽、家畜的,通常也會這麼幹。一顆下去,可導致暫時的昏厥,症狀與瀕死類似。”
聽完周瑞昌的話,傅裕仁雙眼一翻,差點沒氣瘋了!
他什麼人物?居然被人用偷狗的爛藥騙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