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是換上了身人模狗樣的衣服,也改變不了你這莽夫骨子裡的邋遢!”不屑地瞪了閻昊天一眼,彩鳳不客氣地說道。
她這句話,顯然也是其他人內心的潛臺詞。
不過,不同的是,其他人雖然也不怎麼聰明,可至少不像這彩鳳這麼沒腦子。
“我們要在兩個時辰之內趕到匡城,所以,還是快些趕路吧。”岔開了彩鳳的話,吳陽揚聲說道。
對此,閻昊天並不反對。
好歹他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自然不會和這些無知的小花朵們計較,等到他混進了青雲宗的弟子選拔現場的時候,也就可以和這幾人分道揚鑣了。
這麼想著,閻昊天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和著幾人一起趕路了。
雖說這裡是修真界,可真正能達到元嬰、禦空飛行之人卻不多,更何況,那種人也不會沒事一天在外面瞎晃悠;再則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踩著把飛行靈器、或者坐著頭會飛的靈獸,在半空中牛掰轟轟的四處飛行的。
所以,他們所謂的趕路,是真的完全靠兩條腿的趕路。
本來,在原主留下的記憶裡,是可以靠著禦獸靈符或者一些特殊的精神控制力,暫時在這邊的山林裡奴役幾只品級比較低的靈獸做他們臨時的代步工具的。
不過,那些東西可不是一般的修士能有的,為了不讓這幾個人看著眼紅、也不想讓幾人看出什麼端倪,閻昊天在這個時候、自然也就很合群地和大家一起靠腳力趕路了。
原本,那彩鳳就看閻昊天不順眼。而吳陽心裡也存了試探閻昊天的心思,所以,在趕路時刻意由著彩鳳加快了速度。
在看到閻昊天居然跟上了他們的速度,而且不只是跟上、隱約間似乎還很輕松的樣子,幾人心底對於這個莽夫的看法又生出了些改變。
彩鳳自然是更加的不爽了,這個莽夫的修為居然比她高?這怎麼可能!
倒是吳陽,更加覺得自己此舉十分明智了,如若不是身懷異寶、此人在荒野山林之中長大,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修為境界。
至於閻昊天,則是在心裡很不滿意地吐槽著:築基期的速度簡直是太慢了!不爽,一點都不爽,就跟一個老太太擋在你前面慢吞吞地走路、你還超不過去一樣不爽!
眾人各懷心思,原本預計要兩個時辰的路程,居然不到一個時辰就到。
這匡城之前帝閻是來過的,算不上什麼繁華的城池,不過,因為是距離誅仙崖最近的一處城池,自誅仙崖青雲宗葉掌門和大魔頭帝閻一戰之後、誅仙崖那個有去無回之地便火了,這匡城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地跟著火了一把。
尋常的人自然不會無端跑去誅仙崖這種荒涼偏僻、還時有危險靈獸出沒的地方到此一遊,不過,卻不影響他們到這匡城來感受一把“葉浩然滅了帝閻”的文化洗禮。
當然,以上這些閻昊天這個已“死”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再說,當初帝閻多忙啊,到這裡也不過是路過,刷地就飛過了,自然不會留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不過,對於青雲宗如今在修真界的影響力,閻昊天倒是又有了新的認識。
即便吳陽這五人在青雲宗只是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弟子,可是放在其他人眼裡,完全就成了比鑽石還亮的存在。
看著身穿著青雲宗弟子的道袍的吳陽幾人,酒樓裡的掌櫃立馬親自上陣、堆著滿臉熱忱地把幾人迎了進去,還安排了最好的一處雅間。
連帶著,對著閻昊天,這個穿著黑色長袍、卻是灰頭土臉,看上去相當違和的人,那掌櫃的態度都十分熱情。
對此,閻昊天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沾光了,相反,還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呵,這青雲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不起了?”閻昊天滿是嘲諷地默默評價了一句。
青雲宗過去在修真界的確是地位超然不假,可是那時超然,卻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眾星捧月吧?
就是不知道,這是葉浩然、還是那個青臺上人的手筆了。
不過,這麼俗氣、且暴發戶一樣的手筆,還真不像是那青臺上人會做得出來的。
至少,按照原主對青臺上人為數不多的瞭解,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