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鎮定自若。
和從前那個一言不合就大喊大叫的白雪薇，很不一樣。
但是她的改變，蔣雲深也無心去深究，她怎麼樣。
他根本不在意。
就比如現在，蔣雲深大步流星的離開，上了樓。
絲毫不關心她眼睛看不見，要怎麼去收拾這一地的殘局。
林念摸索著去拿掃帚，就聽見了外頭開門的聲音，是陳婉回來了。
陳婉掂著幾包東西，進來就看見她在客廳摸索著走路。
“白小姐，您有什麼事？”
林念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我想找一下掃帚，掃一下地，花瓶被我碰碎了。”
陳婉放下手裡的袋子，上前扶她，“我先扶您回房間吧，我會清掃乾淨的。”
“我……”
她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砸碎了東西，一次又一次的麻煩別人。
“沒事的，您眼睛沒有恢復，看不到東西，那碎掉的瓷片您也掃不乾淨不是？餘留的再誤傷了您或者蔣先生，就不好了。”
林念點了下頭，“那麻煩了。”
陳婉的話，說的直白又清晰。
她現在除了回房間坐著，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她不能幫忙掃地，掃了也掃不乾淨。
要是碎瓷片再傷了他，她便是罪加一等。
現在眼睛尚未恢復，只能暫且寄人籬下。
等她眼睛恢復了，就離開這裡。
世界這麼大，她總是能生存下去的。
林念被陳婉攙扶著回到房間，陳婉還貼心的幫她倒了一杯牛奶，沒有很滿，半杯的樣子。
這樣才不容易灑出來。
陳婉細心的關好門，從她房間裡出去了。
林念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手機看不了，書也沒法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