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和南凌淵許久未見,前些天在宮裡也沒什麼機會說話,這會兒得了空,拉著他去殿中閒聊,而黎曼則跟著燕王府的下人,尋了一處居所。
殿內,燕王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南凌淵朋友不多,從小在宮裡一起長大的皇子,也就和四皇子,如今的燕王玩得來。
從小他每次受罰,也是四皇子為他開脫。
兩個人的情誼,自然深厚。
兩人聊了一些宮裡宮外的事情,末了,南凌淵忽然想起一件事,讓他拿了筆墨,南凌淵執筆,在紙上畫下一張圖。
是在秦王府柴房那一箱子火銃裡發現的羊皮圖紙。
原圖已經讓宋清風拿去燒掉了。
但是畫裡的每一筆,已經被他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
畫完,南凌淵把紙張拿起來給燕王看,“你知道這是哪嗎?”
之前承德侯所說,此處是廖洲,既然他來都來了,也就順口想摻和一嘴。
燕王瞧了瞧那圖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知道啊,這是城中心,有什麼問題?”
廖洲城中心。
南凌淵眼睛微眯了一下,那一張神神秘秘的羊皮圖紙,畫的竟然是城中心。
但是他總覺得,事情,又不止這麼簡單。
事情的真相八字還沒一撇,他不想讓燕王也攪和進來,搖了搖頭,“沒事,隨口問問。”
燕王也沒太在意,繼續他的話,直到很晚的時候才肯放人。
南凌淵回到住處,因為他和黎曼二人本是夫妻,下人們自然而然的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了一起,也因此,挑了一間格外寬敞的大房間。
屋裡屋外的空間,絲毫不輸給燕王住的地方。
南凌淵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
可能是坐了那麼久的馬車,這些天也沒法好好休息,這會兒,應該是困了。
她身子靠牆,還特意給他留了位置。
南凌淵唇角漾開一抹笑,輕手輕腳的躺下,沒有吵醒她。
第二天一早,黎曼睡醒的時候,身旁依舊是空無一人。
她伸手摸著那塊地方,還殘留著淺淺餘溫。
他昨晚,因該是在這兒睡下了,剛走不久。
想到這兒,黎曼衝著外頭喊了一聲,“吉祥。”
吉祥聽見聲音趕過來,黎曼已經起身,“吉祥,太子殿下呢。”
“太子剛走,已經領著人去邊境瓊州了。”
“……”
他走了,連聲招呼都沒顧得上打。
吉祥像是知道她的心思,緊接著道,“太子妃娘娘,殿下早晨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呢,像是想等著您睡醒跟您說一聲再走。
但是您睡得沉,太子又等了等,可時辰不等人,最終太子殿下也還是走了。”
黎曼聽見這番話,心底像是被一股溫柔的暖意包裹住。
只是,她出發前繡好的平安福,也忘了拿給他。
瓊州。
南凌淵帶隊來到這兒,賑災糧昨天已經連夜往這邊送,這會兒已經搭起粥棚,開始施粥。
城中百姓各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有好些是從邊境其他城裡逃出來的。
邊境一共六洲,廖洲最靠近裡面,目前還沒有發現疫病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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