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表面上儘可能顯得平靜,“陛下,長怡皇后的孩子是您的親骨肉,臣妾的孩子就不是嗎。”
皇帝在御案後坐下,不緊不慢的欣賞著桌上香爐飄出來的細煙,“朕這麼些年,就是慣壞他了,才讓他如今無法無天,殘害手足。”
“陛下。”
皇后還想為六皇子求情,但是皇帝卻一點都不想再聽,“出去吧,多說無益。”
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淚,咬了下唇,把想說的話忍了下去。
前些天南凌淵在太后靈前刺傷了他的深兒,結果皇帝一句話也沒說,更別說責罰他。
這會兒深兒的傷勢還未痊癒,就被皇帝給貶為庶人,壓入天牢。
若不是看在太后仙逝,又趕上年根。
皇帝怕不是直接要將她的深兒斬首示眾,來給那個女人的孩子報仇!
皇后從御書房出去,帶著丫鬟匆匆前往了天牢。
她可要花些銀子,好好打點一下牢房裡的人,不能讓深兒受委屈。
“……”
無上天牢。
皇后帶著丫鬟急急忙忙的趕到門口,卻被看守牢房的侍衛給攔住了。
左右兩個人往中間一靠,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去路,“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只惦記著去見她的深兒,這會兒被二人一攔,越發惱火,厲聲道,“知道本宮是皇后,還不讓開。”
侍衛公事公辦,只認皇帝這一個主子,“聖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去看望六皇子。”
皇后剛才在皇帝那沒討到好,現下又心急如焚,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風範了。
她一把抽出侍衛身上的佩劍,不要命似的架在自己脖頸間,美眸怒瞪,“你若再敢阻攔,本宮今天就死在天牢外。”
長劍的鋒利已經在她脖頸上壓出一道血痕。
侍衛也不敢再次相逼,生怕逼急了她,刀劍無眼,讓她真的死在這兒。
逼死皇后,可是不小的罪名。
侍衛低垂下頭,沒再阻攔。
皇后把長劍往地上一扔,領著丫鬟進入天牢。
她十四歲就嫁給了皇帝,從前也是將門之女,大家閨秀,後來進宮,就在這深宮裡活了半輩子。
卻也是第一次,進入牢房。
來這兒的原因,竟然是她的親兒子被關進來了。
踩著石階而下,地牢內陰冷潮溼,冒出的青苔將她華麗的裙襬染的滿是髒汙。
她的侍女二話不說,拿銀子打點獄卒,讓他帶路去六皇子那。
獄卒拿了錢,分外殷勤的領著二人到了角落處的一間牢房,然後識趣的退下了。
隔著牢房的木欄,皇后看見了裡面躺著的人,她的深兒。
六皇子南深躺在地上,身下鋪著厚厚的茅草。
這些牢房的下人動手沒個輕重,直接架著他進來,將他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算是完事。
就像是丟塊破抹布一樣那麼簡單。
他被南凌淵刺那一劍,本就未好,今天又跪來跪去,再被這麼一摔,傷口便又裂開了。
此時,正往外滲著血。
六皇子微躬著身子,聽見這邊有人走動的聲音,也懶得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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