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著刀子帶出的鮮血,有幾滴,濺在了她的身上。
帶著溫熱,和血腥。
宋清風動作麻利的用棉花擦了擦傷口周圍,又給他吃了一枚藥丸,然後拿了止血的藥往他傷處撒去。
白色的粉末灑在傷處,藥物的刺激性還是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宋清風思維冷靜,快速的用紗布幫他包紮好,然後拿著染血的棉花,出去了。
南凌淵額頭上冒著細汗,眉心微蹙。
這下屋子裡沒別人,黎曼心裡除了心疼,還有生氣,“不就是一出苦肉計,一定要對自己這麼狠嗎?”
她一語道破他的計謀,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這女人,有些時候腦子還是挺好用的。
南凌淵稍微動了動身,攏了下衣服,“我也不知道,那東西威力這麼大。”
火銃在靖國,並不是一種常見的東西。
他到現在為止,也就見過兩次而已。
一次是在突厥,一次是在秦王府的柴房。
黎曼一時著急,也就口不擇言了,“不知道你就敢往自己身上用,真是個瘋子。”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讓他產生幻覺了。
怎麼瞧著這女人為他急得跳腳的樣子,竟有幾分別樣的可愛。
這傷,就好像不是在他身上一樣,還有心思跟她打趣,“我這可是為國獻身。”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靖國,你能不能多想想自己,為自己而活。”
黎曼這話,幾乎是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他有幾條命夠他這麼糟蹋,都這個時候還口口聲聲靖國靖國。
他為了靖國,靖國又有誰記得他。
男人攏著衣領的手,輕微的一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