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陣陣吹動床頭的帳幔，波動的褶皺都很是嚇人。
黎曼趕忙上前兩步，距離他更近些，“殿下，臣妾跟您一起睡。”
此時，下人們上前去關窗戶，萬福也掌了燈，過來把燭臺扶起，再一一點亮。
下人們一陣忙活，才算是讓殿內重歸於平靜。
應該是秦王府太久沒人住，年久失修，窗戶鬆動了。
一定是這樣的。
黎曼安慰著自己，和他一同進入寢殿。
怎料這秦王住的地方，不曾修有暖閣，就只有一張簡單寬敞的大床。
那她豈不是……
要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南凌淵倒是沒有繼續脫衣裳，劍眉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起了身，“我先去沐浴，你可以先睡。”
他這話，不像是在尋問她。
說完之後從寢殿出去，她隱約聽見南凌淵好像和萬福說了幾句話，然後聲音越來越遠。
就聽不見了。
黎曼今天本是困得不行，這會兒躺在床上，窩在厚厚的被子裡，卻頓時沒了睡意。
空蕩蕩的屋子裡，又剩下她一個人。
不知道是因為南凌淵那番話裡四百餘人的屍體嚇到了她，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她就是躺著翻來覆去，睡不著。
直到南凌淵沐浴完回來，她都一直是清醒的。
只是，從她聽見腳步聲開始，就翻過身，朝著牆的那一面，開始裝睡。
南凌淵也沒太注意她睡了沒有，自顧自的上了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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