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罵了一句,“你屬狗的。”
當他在清寧宮看到那根染血的銀針,以及聽到父皇和太醫的話。
他竟然存著一份私心,期望著那個人不是她。
是誰都可以,千萬不能是她。
這個念頭一出來,又讓他覺得窩火。
她從一開始就是在處心積慮的騙他,為了見到昭王而假裝誠意,不擇手段。
他到現在竟然還在想著為她開脫。
他真是瘋了。
他一邊期望著不是她,又一邊被自己這種想法惹的心神不寧。
自相矛盾。
會用針的,不應該很厲害嗎。
如果她會,那剛才應該已經動手了。
因為他再加一分力氣,她就真的要被他掐死在這兒了。
黎曼扶著牆,大口的喘著氣,唇邊還沾著他的血,在跳動的燭光後面顯得有幾分駭人。
南凌淵瞧著她這弱不禁風的模樣,誰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最後的警告,“最好不是你,最好不是。”
說完,他就轉過身,大步離去。
直到門外又被上了鎖,黎曼聽著那熟悉的上鎖聲,鐵鏈和門摩擦發出冰冷的聲響。
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那個男人,差點要了她的命。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
他這麼瘋。
虧她還以為他是個什麼謙謙君子,結果都是裝出來的。
一撕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