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淵顯然是被那些時不時跳出來的記憶給惹煩了,反正他也沒剩下多少時日。
早走一天和晚走一天也沒什麼差別。
不如把缺失的記憶找回來,死個明白。
寧白芍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殿下,那法子危險,因此,民女的師傅也沒有告訴民女,該如何施展。”
南凌淵劍眉微蹙,緊接著問,“那你師傅呢。”
寧白芍俯身,一個叩首,“殿下,他老人家已經去了。”
“……”
那豈不是斷了頭緒。
沒任何的辦法了?
今天真是沒一件事讓他順心。
南凌淵捏了捏眉心,揮了下手,讓她退下。
從前不知倒也就算了,自從那記憶時不時能想起一些,尤其是他所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
他就越是想知道那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那根鏤空蘭花珠釵,是他唯一拿著的,可以證明記憶中那個女子存在過的東西。
可是瞧著那東西,總是會頭疼,所以最近,也沒再開啟過那個盒子。
他吩咐下去太子妃禁足的訊息,也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東宮。
宮人們路過青雲殿,也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上回禁足韓良娣,也沒見太子如此動怒。
可見這次太子妃,是真的觸碰了他的逆鱗。
算著日子,韓良娣半月的禁足也應該結了。
婉月居內,韓良娣早就是掰著手指數日子,可算是等到了解除禁足的這一天。
結果剛一大早,就聽見太子妃禁足的訊息,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可算是輪到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韓良娣喝了口茶,覺得心情是越發的好,出於好奇,問了聲她的貼身丫鬟,“這太子妃,是犯了什麼事兒被禁足啊。”
她的貼身丫鬟茶兒是自打府裡跟過來的,伺候了她很多年,自然裡外和她一條心。
茶兒也是喜上眉梢,恨不得能拍手叫好,“昨日皇上狩獵回來,讓今天在宮裡設家宴。
結果在戲園眾目睽睽,太子妃和昭王同在一間屋子裡,聽說當時太子妃的外衫都已經脫了。”
韓詩詩笑的得意,扶了扶自己高高的髮髻,一副大仇得報,揚眉吐氣的模樣,“怪不得,那她這禁足怕是要一輩子了。”
她犯了錯,但是家中父親畢竟是太子的老師,太保大人。
太子殿下在乎那三分薄面,自然不會過於為難她。
但是黎曼就不一樣了,無依無靠,難聽點,就是戴罪之女。
整個白瑤族都不復存在了,她公主的名號,也早就該摘掉了。
徐奉儀唯唯諾諾,孃家又身份低微,成不了什麼氣候。
那這東宮往後,就是她韓良娣的天下了。
太子妃的位置,也遲早會是她的。
如此一想,便覺得尤為高興。
韓詩詩捏著茶盞,漂亮的臉上難掩得意,“茶兒,快和我說說,這些天發生了一些什麼熱鬧事兒。”
提起這個,茶兒越發來勁兒,“小姐,太子妃她是個沒福氣的,這回帶她去了狩獵場。
結果第二天就從馬背上摔下來,提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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