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見了兔子,顧不上南凌淵了。
把他打發去別處玩。
南凌淵也不和他爭辯,或者說這正合他意,他懶懶掀起眼皮,看著黎曼,“跟我來。”
黎曼也跟著他前去,直到一處假山後面,他才停下了腳步。
南凌淵穿了一件菸灰色的衣袍,襯托著整個人越發清新俊逸,只是臉上仍舊沒什麼血色。
隨著他步伐走動,衣袖浮動間飄出縷縷湯藥的香。
南凌淵停下腳步,卻並未轉身,負手而立,“那天你出宮,是不是受到威脅了。”
她如實回答,“是。”
南凌淵似是沒想到她這一次會說實話,眉梢微挑,轉過身來,“如果沒有那個人威脅你,是不是你就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了。”
“……”
她想說是,可是這樣說的話定會惹他惱怒,結果只會是她吃不了兜著走。
南凌淵眼睛盯著她,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眸中的猶豫。
還有什麼好說的。
大概就是了。
黎曼張了張口,卻直接被他給打斷,“不管那天你因為什麼而回來,我只需要你記住,背叛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他對於背叛之人深惡痛絕,絕不心軟。
黎曼呆呆的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她腦子裡浮現出之前那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人,那就是背叛太子的下場。
他說這話的意思,簡單明瞭,一語雙鵰,既是對於她的小心思,也是對於她和昭王的距離。
是警告,也是命令。
他覺不允許他的任何東西被昭王染指,儲君之位昭王敗給了他,在其它任何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