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訥的把頭壓的更低,“黎曼不敢。”
“行了,朕就是順路過來一遭,還有事,先走了。”皇帝轉過身,心緒複雜的看向南凌淵,最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身體。”
“謝父皇關心。”
“……”
皇帝離開了太子府,剛才浩浩蕩蕩的侍從也少了大半,南琳兒本不想就這麼算了,可是想到剛才惹怒了南凌淵,她這會兒也不想往槍口上撞,只得暫且嚥下這口氣。
這屋子裡短暫的熱鬧一時,現在又只剩下她和南凌淵兩個人。
黎曼正準備找個藉口開溜,卻發現南凌淵正盯著她看,準確的說,是盯著她手腕上看。
南凌淵指了指她的手腕,“你的手怎麼了。”
黎曼下意識的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手腕上青青紫紫的勒痕,都是她從白瑤到靖國一路上最好的證明。
她低聲答,“來的路上被靖國的兵捆著雙手,是那時候留下的。”
“這些兵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他前些天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發現,只要對上她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就會讓他沒來由的心軟和憐惜。
他本是薄涼之人,卻偏偏會為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子感到心疼。
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南凌淵朝著身邊人吩咐了聲,“萬福,去拿些金瘡藥。”
“是。”
“……”
幾分鐘後,萬福拿著一瓶金瘡藥遞給了南凌淵,他動作熟練的挽起她袖口,輕輕灑了些藥在傷痕上面。
這一連串動作熟練,一氣呵成,就好像他曾經也這樣幫她上過藥一樣。
南凌淵左手輕託著她的手腕,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曾幾何時,他似乎以同樣的動作託著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腕,畫面裡的他滿眼疼惜的看著女子,“上了藥,等一下就不疼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闖禍了。”
“……”
可是這畫面只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關於那個女子的任何資訊,他卻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黎曼往回縮了縮手,才讓他回神。
男人眼眸微垂,再抬眼時已經沒了剛才那股暖意,說話的語氣也更像是吩咐,“另一邊。”
黎曼聽話的把另一邊手抬起來,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卻怎料他丟擲來一句,“別勾引我。”
“……”
她眨眼本是無意,怎麼在他那就變成了勾引?
南凌淵幫她簡單的上完了藥,把金瘡藥順勢遞給了她,“一日三次,自己記著點。”
她看著手裡精緻的小藥瓶,差點就要忘了剛才他和皇帝的對話。
眼前的這個男人,時日不多,她可不能被太子的表象給迷惑,找準機會,能逃則逃。
“謝太子殿下,要是沒什麼事,黎曼就先行告退了。”她微微俯身行禮,盤算著溜之大吉。
南凌淵也沒攔著,算是默許,直到看著她徹底離開殿內的時候,他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萬福,去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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