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總監。”許念沒有否認，“和我一樣，他也是外地過來的，我們都是一類人，都是從最底層掙紮上來的。”
許唸的這一番話更像是意有所指，像是說給我聽的。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無聲地點了點頭。
不過好在我瞭解銷售，銷售週末的應酬可不是一兩個小時就完成的，有的時候說不定要通宵陪著唱歌，所以我就提議許念一起去吃個飯。
許念開始拒絕，可是我說只是個普通的飯而已，順便在路邊就吃了。
我把車直接停到了一家川菜店的門口，“走吧，就到這家吃。”
“你不是喜歡吃西餐的嗎，怎麼變換口味了？”
許念沒有辦法拒絕，只好跟著下了車，她看了一眼川菜館的牌匾，有些不屑地笑著我。
“人都是要變口味的嘛……”我尷尬地掩飾著。
許念什麼都沒有說，我就把許念拉到了川菜館，點了四個菜。
一路上我們吃的都很安靜，各自吃各自的，什麼都沒有，就連交流都沒有。
還好許念還願意吃我點的菜。
交流這種事情就要慢慢來了，我自己安慰著自己。
許念吃完飯以後，我又恬不知恥地帶著她去了一趟商場，盡管她很抗拒，可是她還是沒有能拒絕。
這是因為她拂不過面子，還是還對我有點情意……
我不敢多想……
我給許念挑選了幾件衣服，想買給她，可惜許念執意自己付錢，我苦笑著說其實我付錢你回去給你男友說自己買的又怎麼樣了？
“不是因為這個。”許念搖了搖頭，“只是不想欠你的。”
許唸的話聲音不大，我的心裡卻像是被紮了一下。
好難受……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許念之間這個樣子像是成為了一種習慣，大家好像都很熟悉了這種感覺，每到週五，我都會主動地來到許念公司的樓下，等著許念回家。
然後我們會共同吃一頓飯，之後順便逛著商場，我和許念之間的距離雖然隔著一條銀河還多，可是我自己卻知道這已經不錯了。
有的時候我和許念一起買衣服，有的時候給寶寶買奶粉，有的時候是給自己買麵包。
每次售貨員都會覺得我們是一對，對著許念指著我說，“你老公看看怎麼樣……”
許念沒到這個時候都是張了張嘴，像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可能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又害怕更加尷尬所以預設了吧。
所以每次到這個時候，我都會趁機佔一下便宜，許念也不好說什麼，只剩下我一個人內心狂喜。
真的是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感覺了。
在三個月後的一天，我照常帶著許念一起去吃飯，桌子上是新煎好的牛排，許念優雅的吃著，她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吃法。
這是過去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相信的。
“沒想到你的英語還挺流利的。”今天剛好一個外國人過來問路，我下意識地想要幫忙指路，沒有想到許念卻搶了先，我再一次聽到了她流利的英語。
“啊，都是淩風教我的。”許念又一次提起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她失落地笑了一下，“其實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在偷偷學，那個時候英語口語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是那個時候的你又沒有耐心聽我說這些。”
許唸的話讓我有些震驚，像是一把刀突然剜著我，硬生生的疼。
“再說了，就算你聽了，也會嘲笑我土鼈。”許念笑得有些無奈，“畢竟那個時候的我，怎麼不理，都不會趕上寧溪，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