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後來寧溪的姐姐並沒有跟來,一切都順暢得多,盡管我看寧溪因為姐姐沒來稍微有點脾氣,但是一切都是很順利的。
那幾天陽光正好,在我看來,天公作美,這件事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爬山的前一天我專門策劃了篝火晚會,然後在晚會上專門深情一曲,唱的在場多少人心碎。
我能感覺到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已經被我迷倒了,有的大膽的直接過來問我要了微信,可我的眼神在那晚上,始終沒有離開寧溪。
我知道寧溪也在看我。
唱完歌以後,顧墨非走到我面前,對著我壞笑,“你不知道你今天勾走了多少公司裡小姑娘的心,剛我從那邊過來的時候都聽見她們在討論你。”
“可是沒有她,有什麼用。”我苦笑著。
這話我是故意說給顧墨非聽的,我知道顧墨非和寧溪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這話百分之八十顧墨非會轉達給寧溪。
“唉,沒想到你這麼痴情。”顧墨非嘆了口氣,“我本來聽別人說你還挺……”
我聽見顧墨非這麼說,我就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一半。
第二天果然寧溪稍微和我親近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顧墨非和她說了些什麼,我一直裝作不知道,問她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寧溪沒有說話,一路上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地爬著山,我對這山熟的不能再熟,倒不是因為我有多喜歡爬山,而是我之前和一個運動型的女生談過,她每天都有爬山的習慣,我每天都要和她爬一次這個山。
我看著山蜿蜒的走向,其實這座山看起來唬人,但是一點都不可怕。
我知道有一處地方,躲進去沒有訊號,會讓人有迷路的恐慌感,尤其又沒有聯絡方式,這種恐懼會無限放大。
我拉著寧溪一路走著,時不時問著點有的沒的,比如之前的生活,比如家裡的情況。
寧溪不像第一次相親時候那麼抗拒,也不像上班時候那麼冷漠疏離,反而我們的關系近了一些,我們兩個人一路走著走著,我看快到了迷路的入口了,故意放慢了腳步,讓人産生一種我們被拉下的錯覺。
寧溪其實有感覺到不對勁,她催促我走快點,“一會兒落在這裡就不好了,這山上迷路可不是玩的。”
“現在通訊這麼發達,咱們可以打電話啊。”我晃了晃手機,故意裝作無所謂。
“可是手機沒電了怎麼辦?”
我從揹包裡拿出了充電寶,“這充電寶的電夠咱們用三天的了。”
“你居然出來還揹著充電寶?”寧溪有些驚奇。
我只是笑一笑,沒有說話。
寧溪沒有想到山上可能沒有訊號的情況,同時在我寧溪面前在塑造了一個貼心的形象,一舉兩得。
我心裡暗自得意。
“那我們走吧。”我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山上空蕩蕩只剩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回頭叫住寧溪。
“好。”寧溪和我走了一路,突然到了我設定的路線入口,這是一條分岔路,一道是通往迷路的,一道是通往大道的,寧溪皺著眉,轉頭問我,“韓西安,我們走哪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