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小聲點。”陳蕪川捂住了我的嘴。
寧溪和顧墨非聽到了我的慘叫,紛紛轉過頭來,看見我和陳蕪川,不知道戀愛中的人是不是有著“我戀愛了全世界都戀愛了的濾鏡”,對我和陳蕪川投來了意味不明的笑。
這笑得我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他倆的關系,你剛才算了個什麼?”陳蕪川沒好氣地懟我。
“同學情。”我嘿嘿地笑著。
可能是因為我整天不是追星yycp就是在算塔羅的緣故,我對班裡的緋聞真的不太敏感,就連最好朋友的戀情,我都不知曉。
後來寧溪和顧墨非真正公開的時候,是畢業典禮上,那時候兩個人都已經說是去留學了,這時候陳蕪川才和班裡的大家講。
“要是班主任聽見還不氣死。”一個同學小聲叨叨著。
“對啊,幸虧她離職了。”另一個吐著舌頭道。
我沒有說話,陳蕪川問我畢業了想幹什麼,說實話我考的大學著實很好,可是專業我不喜歡,我想繼續鑽研塔羅,可是這話說出來顯然太幼稚了,只好說努力學習。
“大學不打算找男友嗎?”陳蕪川問我。
我搖頭,對我來說,我需要忙得事情太多太多,男朋友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我沒有想到這句話居然是陳蕪川給我的暗示。
不過當時微胖又短發,人也長得土的要死,怎麼可能互相到大帥哥給我暗示,我當時只是覺得藉著寧溪的光才能顧墨非的哥們認識。
我高中的時候從來不敢對帥哥有非分之想,第一是我有自知之明,第二是帥哥都被我yy成一對了。
所以當我知道寧溪和顧墨非在一起了的時候,我這個萌顧墨非陳蕪川的人突然覺得好心累。
不過當時開心祝福的心還是多的,只是想到以後都見不到寧溪了,還是有些稍微的難過。
後來大學的時候,那時候我知道了網課,我才重新在網上學了塔羅,學完了塔羅發現星盤有意思,尤其是合星盤,於是我又學了星盤。
那時候我的筆記本上,全部都是十二星座、十二宮位,看得外人頭暈腦脹,我倒是樂在其中。
再後來就更搞笑了,我接觸了中國的佔蔔,又去學了六爻和八字,陳蕪川在大學的時候好巧不巧和我一個學校一個系,每次見到我都會吐槽我是個神婆。
“我會讓你見識到玄學的魅力的。”我恨恨地看著陳蕪川的背影。
最後大學四年,我可能就是面相和測字實在無從學起,其他的都學了個七七八八,所以畢業的時候,我做了個驚人的決定,去英美進修占星和塔羅。
陳蕪川當時只覺得我是走火入魔,死活不願意讓我娶,而那個時候,我執拗的厲害,在大四的時候我和他狠狠吵了一架,然後拉黑了他的微信。
“怎麼了?和神婆吵架了?”
我在不遠處,聽見陳蕪川的室友和陳蕪川的對話,他拍拍陳蕪川的肩,“算了,都快畢業了,哥們你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不可惜嗎?”
“你們都夕陽戀了,我可沒興趣。”陳蕪川的臉和冰山一樣。
“咱們是工科,班裡三個女生,難得有一個長得不錯的……”
我大學減了肥,學會了化妝,還做了頭發,在班裡長得算是不錯的,不過沒人追的原因就是我太神經了。
我知道陳蕪川的室友是在暗示我,可是陳蕪川裝作沒有聽懂,我也裝作沒有聽懂。
本質不是一路人,還談什麼留戀。
然後我就到了美國,學習了占星和塔羅,那個時候我的cp已經在一起了,我沒有測算的必要,寧溪和顧墨非的事我也忘得幹幹淨淨,所以也沒有必要再算。
那個時候我在美國暗戀一個帥哥,長得確實特別帥,我算了一下我和帥哥,結果是我有意帥哥無情。
我又嘴角抽搐著算了一圈我和我身邊的男生,都沒什麼戲。
這時候就一個人沒有算,我心裡清楚,可是我不想算。
我不想知道答案。
那個時候我只是告訴自己知道他的答案太無聊,但具體為什麼不想知道答案,我沒有勇氣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