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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快結婚了,我和沈微本來就很忙碌的生活突然又橫生了一片波折。
就在我們以為所有事情都會很順利的時候,燈籠鎮突然來了訊息——沈微的外公去世了。
我商量著和沈微回燈籠鎮一趟,我們兩個人匆匆訂了機票,然後飛快地趕到了燈籠鎮。
沈微的外公已經進了棺材裡,沈芊芊指著棺木,帶著縞素,眼睛紅紅的,大著肚子對著我們說,“阿公走了。”
“怎麼這麼突然?”沈微有些不敢置信。
“阿公摔了一跤,說不舒服,第二天就不行了。”沈芊芊越說越悲傷,眼淚一點一點地滾落下來。
“居然是這個樣子。”沈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也不太可能反應過來,沒有親眼看著老人走,只得到了訊息,自是帶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像是我當年一樣。
沈微安慰了一會兒芊芊,我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過了一會兒,周圍的村民紛紛來慰問,我們又不好走開,一路招待,直到月亮升起。
芊芊說家裡沒有香了,要我們去村頭買,我們做了最後一趟烏篷到了對岸,藉著月光敲著賣香老闆家的門,然後又求著艄公讓我們再坐船過去。
鎮不大,艄公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沒有什麼怨言,就默默把我們渡了過去。
在船上我看著周圍的水花,想起了第一次和沈微來燈籠鎮的時候,現在的心境確實完全不一樣。
就像沈從文先生的《邊城》一模一樣,爺爺死了,翠翠還在堅守。
一直到了家裡的臥室,沈微看見他外公用過的東西,靈堂的遺像,遺像上的老人依舊硬朗,他才紅了眼眶。
晚上芊芊沈微和我換著守靈,我先睡在一邊,等我半夜朦朦朧朧醒來的時候,卻見著沈微在哭。
我連忙清醒過來,對著沈微說,“沒事的沒事的,外公一定不想看見你難過的樣子。”
“太突然了,我還打算以後慢慢孝敬。”沈微哽咽著,看得出來他極其痛苦了,“外公在照片上還那麼健康,彷彿就是出了一趟遠門,只是這次再也回不來了。”
這句話讓我也莫名難過起來,我突然跟著哭了起來,這一哭讓沈微不知所措,他連忙安慰著我,一邊替我擦著眼淚,一邊說著零碎的話。
我想到了我的家人,我想到了顧墨非,我想到了沈微。
我想到我一旦和他離別以後,就難以再見,唯有把握得住的,只有今生。
那一夜我們都無眠。
在沈微外公下葬的時候,村裡流行哭喪,沈微妹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擔心她傷著孩子,連忙上去勸慰。
沈微倒是沒有很過分地哭,但我看見清晰的淚痕。
死別真的是一種徹骨的疼痛。在下葬的當天晚上,我和沈微商量要不要婚期推遲,喪期舉行婚禮,於老人不合適,於自己也不吉利。
沈微沒有說話,我自認不是迷信的人,只是我覺得需要尊重他,也要尊重他的家人。
就在我們在沈微外公離去和婚期要不要推遲的糾結中,我們得到了另一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