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毛骨悚然。
比如顧墨非和沈微,我媽的態度也算出乎我意料,她倒是支援,我本以為她不願意我在和我爸那邊的人來往,可能是因為要結婚了,她自己也開心的緣故吧,她答應得很爽快,讓我還給後媽帶點禮物。
頗有一種大齡剩女終於嫁出去要昭告天下的喜悅。
我準備好了禮物,一個人難得回了趟家,又想著要是結婚的話,婚房該擺放什麼,我的眼睛又落到了那本《濟慈詩集》上,這本書難得還沒有落灰,只是發黃的厲害,記載著我過去那些年一點一點的惦念。
如今真的要成真的。
就像顧墨非說的一樣,他沒有真實感,我何嘗不是呢。
“你怎麼來了?”
在出發當天,我在機場遇見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顧墨非。
“美國剛好有公務。”顧墨非一臉坦然。
“真的?”我覺得這巧合讓我有些不可置信。
“這還能有假?”顧墨非一臉“我知道你想什麼”的表情,“別自作多情了,我不是專門陪你的。”
“你陪不陪我不重要,我有男朋友。”我故意氣顧墨非,“不像你,光棍。”
我身邊的沈微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安安靜靜,像是我印象裡的模樣,安靜而又沉穩,眼神偶爾向我們這裡飄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不定是在吃醋?想到這裡,我的嘴角突然揚了起來。
“你這個丫頭又在想什麼呢?”顧墨非指著我的嘴角,嫌棄的說。
“沒想什麼,想到美國的事情了。”我立馬收斂了笑容,害怕讓沈微看見。
沈微不動聲色,突然冒出一句,“我也好奇你在想什麼?”
“真的沒什麼,就……就美國的事情。”
奇怪的很,明明都是一個問題,可是沈微問出來的時候,我的舌頭就突然打了結,臉通紅得要命,即使沒說謊,也像是說了謊。
“嘖嘖嘖,你隨意。”顧墨非像是看透了我,不屑地笑。
我們和顧墨非是同一趟航班,好在位置不挨在一起,土豪要做頭等艙,這也讓我和沈微有了獨處的空間。
下了飛機,我和沈微直奔我之前的家,我還客套地問了一下顧墨非要不要一起去,顧墨非嫌棄的擺擺手,說要去住美國這邊安排的總統套房。
“炫富可恥!”我恨恨道。
到了美國的第一二天,我帶著沈微見了我的後母,可以說,後媽是一個溫柔又開明的人,她早就忘了沈微到底是誰的男友, 只記得來中國的時候見過沈微,就只當是我談了很久的一個男友。
“你們兩個人談了很久,終於可以結婚了。”
我也沒有反駁,帶著沈微來來回回走遍屋子,還帶他看了我大學時候喜歡的東西。
“這些我都有印象,你給我郵件發過。”沈微指了指,我們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數年前,當時我們還都是大學生,意氣風發,現在想想,恍若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