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非同學,我嚴重警告你,不要打沈微任何主意。”我試探了一下顧墨非。
“寧溪你怎麼又來了,我保證不打沈微主意,醒醒吧,我就是打你的主意,也不會打沈微的主意。”
這明顯是顧墨非胡說八道,我怎麼會信他的鬼話,他能打我什麼主意?他對我從性別到性格都不感興趣,而我又沒有什麼錢,可能就我的八卦對他來說有點價值。
仔細想想顧墨非這個人也真夠奇怪的,我總覺得我們倆無話不說,按他的話說,我們倆也算是知根知底,可是很多時候我總覺得,我和他並非如此,我們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層紗,他確實對我知根知底,但我對他卻並非如此。
疑惑越來越深,我忍不住突然問了一句,“顧墨非,我們是在美國認識的嗎?”
顧墨非突然笑了,“你怎麼又說起以前的事了?”
“因為你在我生命中佔的比例太大,我卻想不起你,這本身就很詭異了。”顧墨非對我來說,彷彿在不知不覺間就出現在我的身邊,但如果你讓我想想他是具體什麼時候出現呢?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拜託,我們是高中同學,畢業了一起去的美國,這種東西你都記不住,我也是佩服你了。”顧墨非是調侃的語氣,“而且我們之前不是約定過了嗎?只說未來不提回憶,回憶有什麼可講的?你記住記不住,也不會損失掉我們的友誼。再說了回憶於你於我都不剩什麼好的了。”
“我在美國還有挺多美好的回憶的。”我反駁,起碼和沈微聯絡的那一段回憶挺美好。
“隨便你怎麼想。”
顧墨非越這麼說,我就越覺得他奇怪。
“好啦好啦不說了,你要是真的和沈微結婚了,一定要給我包個大大紅包,這樣總行了吧。”
明顯這不是顧墨非真話,我明顯感覺到他只是不想提到這個話題想趕快把話題放過去而已。
我和他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點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我越想越覺得恐怖。
這麼熟悉的人,你有一天才發現,你根本不瞭解。
這種過往不僅僅存在於我和他之間,可能還夾著沈微,我有嚴重的預感,顧墨非在美國的時候暗戀沈微,或者更可怕的是,他揹著我和沈微已經偷偷交往了七八年,而我和我姐就是他們不幸的同妻。
本來顧墨非和沈微這對狗男男打算找我姐,讓我姐給他們生個一兒半女,卻沒有想到我姐卻和別的男人好上了,還懷了孩子,這對狗男男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真相一定是這樣沒跑了,我都佩服自己的推理,堪比福爾摩斯。
我抱定這樣的想法,感覺到有一種恐怖的感覺蔓延在身邊。
怪不得顧墨非對我這麼好,包養我,原來是另有所圖。
更何況當初我問顧墨非沈微的性向的時候,是顧墨非鑒定出來沈微是gay,害我白白浪費五年時間
我越想越肯定:真相絕對是這樣的。
也越想越悲傷:看來我又沒戲了。
於是我理清思緒,理直氣壯地把我的推理說給顧墨非,讓他從實招來。
“寧溪,你去寫小說吧,這腦洞你不寫小說可惜了。”顧墨非哭笑不得,“你千萬可別多想,沈微和我一點都不熟,我這麼有錢,要孩子直接代孕啊,幹嘛要騙你。”
咦,說得挺有道理。
那我就權且相信一次顧墨非的話吧,不過懷疑還是不能抹去。畢竟語氣是不太可能騙人的,每次我提到沈微的時候顧墨非都是不開太開心的樣子,其中還是有鬼的。
和顧墨非聯系以後,我不但沒能讓自己心裡舒服,反而越來越亂,還添雜了一大堆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腦洞,我決定下床直接出門走一走,轉一轉,讓自己心情好一些。
在房間呆多了會憋出病來的,盡管我是宅,但是該享受的時候也該享受,難得來一趟b市,不出門,豈不是浪費。
我決定把這些事情拋之腦後,化了個淡妝,然後美美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