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谷懷瑾做了什麼,他就像個老大一樣統領著這群淘氣包,就連平時最淘氣的孩子都一臉崇拜地看著他,變得十分聽話。
“你怎麼做到的……?!”
趁著幾個魔王被谷懷瑾打發出去的機會,陸雲旗緊忙溜了進去。本想向谷懷瑾取取經,誰料這家夥居然故作神秘地揚起了嘴角:“想知道答案?一個吻換一個字。”
“不能無償嗎?”陸雲旗不甘心地扁了扁嘴,試圖討一討價。
可惜谷懷瑾不買賬,陸雲旗的請求被他拒絕了。“不行,親老婆明算賬。”
“我……#%*$&……”
陸雲旗氣得跳腳,最後悄悄嘀咕了一句:“果然小魔王還得是讓大魔王來治。”
夜幕降臨,燕家遠在外地的子女回來了更多,一桌又一桌的宴席擺滿了整個前廳,座無虛席,熱鬧非凡。
雖然陸雲旗只是個外孫,但他在燕家的受寵度不亞於任何人。透過燕桐桐那幾個小喇叭的傳播,大家都知道了陸雲旗帶著物件回來見家長,自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那裡。
於是,觥籌交錯之間,推向陸雲旗的酒杯最多。不過當整場晚宴結束,灌了最多酒的那個人卻成了谷懷瑾。
人們常說的酒後失態在谷懷瑾身上毫無體現,醉酒後的他與平日裡的狀態沒有任何區別,唯一有點明顯變化的地方就是話變多了。
推給自己的酒杯多半都被谷懷瑾給擋了去,就算不去細數對方究竟喝了多少杯,光是看著谷懷瑾眼角飛紅的滿滿醉意,陸雲旗也能知道,他現在恐怕已經處在快要斷片的邊緣了。
陸雲旗看得心疼,也不管會不會拂了這些親戚們的面子,簡單地應和了幾聲便緊忙帶著谷懷瑾離席。
陸雲旗沒給谷懷瑾安排客房,而是直接撐著谷懷瑾,慢慢地把他送到自己房間扶到床上。
醒酒湯來不及煮,但好在宅院裡有提前準備些許可以醒酒的藥,陸雲旗取了幾粒回來,哄著順著,總算是讓谷懷瑾吃下去了。
吃下醒酒藥又緩和了好一會兒,谷懷瑾因為難受而一直蹙緊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要不要喝點水?”陸雲旗把毛巾用熱水浸過,拿來給谷懷瑾擦臉。不過這時候的谷懷瑾就像個調皮的小孩子似的,躲來躲去的就是不讓他擦。
“你能不能乖一點……?”陸雲旗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只好把毛巾放到一旁,雙手捧住谷懷瑾的臉頰讓他停一停。沒想到谷懷瑾居然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往前一帶,牢牢地把他鎖在了懷裡。
“你想好了麼?”可能是酒喝的太多,谷懷瑾的嗓子有些沙啞。他冷不丁地冒出來這麼一句,倒讓陸雲旗有點懵住了。不過很快,陸雲旗就反應過來谷懷瑾說的是什麼。
——
在晚宴開始之前,燕致把他和谷懷瑾叫到書房裡談話,他們表示可以同意兩個人交往,但也同樣有前提。
做為過來人,燕致和陸嶼帆都知道陸雲旗他們兩人即將面對的這條路有多麼不好走,所以燕致一再強調,如果沒有相守一生的覺悟,不如趁早放手。
谷懷瑾沉默了,陸雲旗也沒有貿然回答。燕致明白,這件事需要給他們時間去思考,於是也沒為難兩人,叮囑了幾句便放他們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谷懷瑾什麼都沒說,陸雲旗也不急,他知道谷懷瑾一定是太過於在意這件事,所以才一直在心裡思索著,一直保持著沉默。
陸雲旗耐心地等待著谷懷瑾的答案,可是,當聽到了谷懷瑾的問話之後陸雲旗這才明白。他們審計局幫會向來對什麼事都無所畏懼的握瑜懷瑾,居然也有躊躇不前的時候。
“我想好了。”陸雲旗擁住谷懷瑾,拇指在對方的太陽xue上按揉著,希望能借此讓他更舒服些。“你呢?考慮了這麼久,真的願意和我組建家庭,和我在一起嗎?”
在醉酒狀態中的谷懷瑾思路極其的不清晰,他把陸雲旗的話放在腦子裡艱難地重複消化了數遍,也想不好要怎麼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