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這丫頭平時被她爸給慣壞了,口無遮攔的,你別在意……”怕谷懷瑾和陸雲旗兩人尷尬,婦人緊忙解解圍緩和了一下氣氛。並不著痕跡地把谷懷瑾上下打量了一番,較為滿意的抿起了嘴角。
見谷懷瑾和陸雲旗兩人還拎著挺多伴手禮,剛好宅院的門也已經開了,婦人緊忙把他們二人手裡的東西接過來轉交給開門的管家手裡,把兩個人往宅院裡面迎。“瞧你們,回來過個節還帶著這麼多東西,人回來了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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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到正廳有一小段的路程要走,路上經過一番簡單地交談谷懷瑾瞭解到,原來這名婦人是陸雲旗的三舅媽,名叫夏汐。陸雲旗的爸爸燕致是他們這輩裡最小的,在他前面還有三個哥哥。
正廳的主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武”字,給人一種嚴肅的壓抑感,這場景實在不太合適。於是夏汐特意把谷懷瑾和陸雲旗領到了後院的練武場,剛好燕致目前也在那裡。
很快,三人到達了目的地。穿過一扇拱形的月亮門,瞬間闖入眼簾的是樹立在場地中央的數根木樁,以及那個正在推打木樁練習拳法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樣式傳統的黑色太極服,荷葉領,對襟盤扣,衣袖寬松。面料看上去十分的柔軟高檔,周身沒有一絲的褶皺。陸雲旗的眉眼與那男人的極其相似,倒是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那就是我爸爸。”陸雲旗拉了拉谷懷瑾的衣角,小聲地提醒他。“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因為他已經好久都沒打過木樁了……”
——果然。谷懷瑾心道。
燕致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到來,但是他卻沒有終止手底下的練習。看著燕致利落地打出一套拳法後,抬起強而有力的小腿側踢抽在木樁上,谷懷瑾心裡一個激靈。
燕致正在練習的一招一式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拳法,沒有幾個朝夕是練不成的。再想到被掛在正廳的那個字,谷懷瑾心下明瞭。
——武學世家?
想到這裡,谷懷瑾突然記起他第一次和陸雲旗面基,對方在商場裡出了事故之後,陸雲旗和他說起過的一些往事。
因為財産糾紛,陸雲旗家裡的一切都被人拿著錘子斧頭砸爛了。谷懷瑾那時候還在想,燕致一個人帶著還沒長大的陸雲旗,要如何面對一屋子壯漢?當時的場面一定很慘烈。
可如今見識到了燕致的身手,谷懷瑾終於明白陸雲旗當時的沉默中究竟有著怎樣的含義了。
一群壯漢被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那場面絕對是相當的“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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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十幾分鐘後,燕致結束了熱身運動。他用放在一旁的方巾虛擦了擦本就不多的薄汗,這才出了練武場走到陸雲旗和谷懷瑾那邊。
“回來了?”
見爸爸走過來,陸雲旗立馬討好地給燕致倒了杯溫水。“老爸我回來啦!你想我了沒有?”
燕致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卻還是接下陸雲旗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去書房找你父親,他想你想得要死。”
陸雲旗心裡咯噔一跳,書房和練武場離得遠,而燕致爸爸這意思分明就是想支開他!那谷懷瑾怎麼辦啊!如果他被支走了谷懷瑾可就要孤軍奮戰一個人單挑boss了!!
陸雲旗擔憂地看了看谷懷瑾,心裡琢磨著能不能把他也領走。知子莫若父,陸雲旗的這點小心思很快就被燕致給發現了,見自家兒子這麼護著物件,燕致的語氣中有點不悅:“我又不是吃人老虎,你怕什麼。”
谷懷瑾笑著安慰陸雲旗,示意他盡管放心,沒關系。陸雲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夏汐離開了。
“你這小男友怕是要挨頓揍啊。”去書房的路上,夏汐說道。
陸雲旗哪裡不曉得自家老爸是個什麼樣的脾氣?聽夏汐這麼一說,心下更是為谷懷瑾擔憂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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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致望著陸雲旗和夏汐離去的身影,直到他們拐了方向,這才收回視線,重新放在谷懷瑾身上。
“你就是谷懷瑾?”燕致把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問道。
“是的。”谷懷瑾點點頭,儒雅地笑道:“伯父好。”
“今年多大了?”
“剛剛24,xx市人。”谷懷瑾老實回答。
“嗯……”燕致心不在焉地應付了一聲,又給谷懷瑾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木樁,繼續問道:“會打麼?”
谷懷瑾汗顏:“不會,我只會一些簡單的防身術。”
燕致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好啊,防身術也可以,來,咱們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