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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研修是被熱醒了,他醒來的時候也就比以往定的鬧鐘早了五分鐘,但是確確實實是被熱醒的,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人裹成了個蠶蛹。
他用了點勁把被子推上去才看到被子上的一堆衣服,一件堆著一件,蓋的嚴嚴實實的。
甚至上面有的衣服很新,吊牌還在上面掛著。
他看到一件衣服的一個角,立馬往下翻了翻,果然看到了景崇昨天穿的那件黑色的風衣。
歡喜頓時鋪天蓋地。
有些微妙的心思不住的往外冒,是不是景崇也喜歡他?景崇對他這麼好是不是因為喜歡他?
不管是不是喜歡他都把他看的很重要!
想到這一點林研修就有些滿足了。
知道自己患病以來,他每天都努力的在很細小的事情上榨取出可以使自己充滿正能量的東西,告訴自己溫暖無處不在,不要輕言放棄。
他偷偷的把風衣從最底層扒拉到上面來,抱在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除了溫熱的與被子接觸的氣息,還有一點景崇的味道。
他眯起眼睛,好幸福。
甚至還有昨天晚上操場飛揚著塵土的氣息。
那充滿戀愛腐臭味也飄了出來,燻得林研修的臉一陣陣的發紅。
學校雖然禁止談戀愛,但是晚自習下課昏暗操場上的情侶仍是一對一對的攜手散步。
藉著明亮的月光,還可以看到塑膠草坪上互相依偎的情侶倩影。
他和景崇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跑了五圈,這五圈沒有一圈他沒想和景崇的未來。
他跑的幾圈都抬著頭,眼睛執著著對著月亮和漫天星辰,幼稚的許了好多願望。
他從來沒有對月亮許過願,唯恐不答應他似的,語氣說的十分懇求。
他不想自己可以和景崇在一起,只願他可以遇到更好的人,可以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但是又很想和他在一起,像普通的情侶一樣牽上手,一起白頭。
昨天晚上的心情一下子又轉到腦袋裡,那兩個聲音在腦中爭吵不斷,沉重的他都抬不起頭來。
他抱著風衣的手有些發抖,思緒一下子又紛亂了起來。
治不好怎麼辦?
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怎麼辦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縮起身子,把頭埋在衣服裡,緊緊的抱著景崇的風衣不撒手,急促呼吸幾個來回,終於把負能量控制住,調整好情緒。
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好?什麼時候才可以像普通人一樣?
他經過櫃子的時候,感覺櫃子裡伸出無數的雙手,都在扯他腦中的那根弦,他控制著身體疾步走出2號室。